我们挨个教室找了几圈,终于在初三二班徐二龙那里发现了他心爱的猪大肠。
不由分说我们仨上去就是噼里啪啦给他一顿爆锤。
徐二龙的那些同学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然后就是一片混战。
我们除了抢了先手外,后面基本没有讨到好。
所谓一力降十会,初三的孩子明显比当时初一的我们高一个头,力量悬殊太大,个头悬殊也不小,人数悬殊更是十几VS仨。
把我们仨打的像猪头,鼻青脸肿鼻涕拉忽,简直不忍目睹。
很快我们班的援兵到了,大家也只是一片叫嚷,没人敢上前动手,最后喊的老师来才制止了这场闹剧。
而当时我们仨人鼻青脸肿,饭盒也瘪了饭也洒完了。却心中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男孩子的第一场架,不论输赢总是打的豪情满怀,这或许就是另类的成长吧!
不知道哪根筋搭了,张铁柱搭着我俩肩膀:“你们俩以后就是我张铁柱的生死兄弟!”
“那我们干脆结拜吧!”何友军一脸期待。
哪个少年没有英雄梦!仨人一拍即合,激动的小脸红扑扑的!
“你知道怎么结拜吗?”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杀只鸡喝血,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也许是刚刚的战斗激起的热血,张铁柱直接奔教师住宅区的鸡窝里逮鸡,顺便还把人窗户上摸了一把菜刀和砧板。
“你带砧板干嘛,电视上都是一招华山剑法在空中就让血一喷然后我们接着血就成了,哪个还用砧板斩啊?”
“你懂个毛,斩了之后,鸡肉不是能吃嘛!”
“你会烧吗?”
“好像不会……会,我会洪七公的叫花鸡,用泥巴糊起来放火烤就好了。一定很好吃。洪七公都说好吃!”
躲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仨人斩鸡,说的豪气干云,其实还下不了手,而且那鸡又大又凶,翅膀扑棱,手上给琢了好几个口子。
最后我跟何友军按住,张铁柱手起刀落,鸡血喷的到处都是,满头满脸!
动静太大,光天化日跑鸡窝里偷鸡,师娘拿着个粪叉子追杀过来,班上的同学都跟着来看热闹。
只见雨后的小树林,空气清新,有股鸡血的血腥味冲天,三个少年跪地结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件事情过后,直接导致学校食堂改革,各班成立护饭队。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荒唐。
“护饭队”
很多00后的朋友们,没听过吧?
确实真实存在于我们的年少记忆里。
我跟张铁柱就是我们班护饭队队长。
每天一到下课,裤腰带上偷偷别着一双筷子,美其名曰给全班同学试毒。
每天吃的满嘴流油,最后东窗事发,长达一个礼拜的护饭队队长职务就被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