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韶刚从书房离开,吕佑便回来了,安红韶瞧着吕佑被叫进去不过片刻功夫就离开了,脚步匆匆好像是领了什么差事一样。
连如期将安红韶揽在怀中,“瞧吧,包嬷嬷同我一样有眼光。”
安红韶抱着收拾好的书本,很自然的递到了连如期跟前,“这是惠安县主给的,我正想着怎么回礼呢,你可有法子?”
得了空,安红韶将今日写完的册子规制到书房,正好还需要连如期做注释的书本再给挑出来。
“这是国之幸事。”安红韶擦了擦手上的灰,帕子也没放下,便走到了珠帘旁,“你瞧着我这次手笔如何?”
在则说了,连如期上下打量安红韶,里头的他都看见了,何在乎这些?
就刚刚安红韶那小动作连如期看在眼里,一想便知道是什么事,哼了一声,“以后老了我动弹不得,你就将我交给下人,看样子是没打算管我了?”
连如期已经从宫里出来了,想来对于这事有所耳闻。
安红韶笑的眼睛明亮,“连包嬷嬷都夸我有天赋。”
他们刚去宫中当差的时候,大中午的在外头站着,弟兄们谁不是这么肿过来的,对于这方面,连如期不定比府医还处置的好。
“就你长嘴了。”安红韶剁了一下脚,不再去看他。
待连如期出来后,安红韶随即走了过去,“怎么回府了,还要操心外头的事?”
说完,甩了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一想便知道,连如期这是去看看下头人够不够用心,吃食上多些清淡的,安红韶好的也快。
“女诸葛。”连如期伸出拇指,连连称赞。
连如期抿着嘴,倒是没哄安红韶,而是去外头转了一圈,安红韶等人走后,伸着脖子看了一眼,该是去小厨房里了。
朝堂的事,今个出宫后,下头人已经仔仔细细的禀报。
如今有连如期在自己跟前,就算是回来的晚了,也不要紧。
“听闻今年,人才辈出。”连如期将书册放置在自己的书案上,路过珠帘的时候,叮叮当当的会有一瞬间慌神,就如同夜里那一样一样,清脆。
安红韶确实是头疼,惠安县主送的是心意,她自然该回的是心意。
安红韶抬头与连如期四目相对的时候,总觉得连如期的目光算不得清澈,总觉得这视线里似乎有点什么。
他们是要白头到老的,会见证彼此的风华正茂,也会陪着对方走过最狼狈的时候。
包嬷嬷教她如何品诗,这些她看完也就算了,没有必要时常拿来翻阅。
安红韶随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侧头不由自主的哈了一口气在手上,闻了一下后,才端起旁边的水杯,漱了漱口。
“用不着吧?”安红韶自然的伸手的整理了整理,这坐在马车上,已经有帘子挡着了,用不着还得盖两层。
再说了,女子虽说不好抛头露面的,可也没说一出面就得将脸给挡上。
“得经过闹市。”连如期随口说了句,很自然的就去牵安红韶的手。
等着出了门才知道,连如期这是要带她骑马过去,坐马车太慢了,等着回来都赶不上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