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见过百两银子吗?”温禾期待地问。
既然救回来了,总要图报酬的,至于危险,不能跟周大娘说,免得惹她担心。
“他说给你百两银子了?”周大娘语气稍缓。
温禾:“我还没来得及问,他说是家中嫡子,大约是不差钱的。”
一听人家没承诺给钱,周大娘想到了死去的秀才,又板起脸:“你可别让他骗了,我瞧着那人长得比谢秀才还好看,你再犯花痴贴钱照顾他,我可不会依你。”
温禾奈,她看脸没,但不傻!
“娘,不会的,他来咱家的事千万别跟外头人说,免得惹麻烦。”
洗漱完回到屋里,温禾并没有睡,而是将自己隔壁屋子里的地窖打开。
里头放着胭脂水粉,怕东西丢,她就挖了这么个隐蔽的地窖,入口在木柜子底下,外头看上去异常,按动开关就能掀开木板。
她丈量了一番地窖长度,面具男能够躲进去。
明日得把面具男移到自己屋子,免得搜查的人来了来不及躲到地窖中。
可她这就和面具男同屋了。
温禾看着没有门的门框,马上年关将近,她是没钱没时间装门的。
装一个厚实的布帘倒是可以。
柴房内一片漆黑,卫云澜醒过来,感觉身上的伤口有加重的趋势,昨日那女子给他的药只能止血,对伤口愈合的作用不大。
他有些口渴,屋子一片漆黑,推开边上的窗户,银色月光照进屋子,勉强能视物。
走出屋子,门框太低,他一个没注意,磕到了头。
卫云澜摸着撞得发晕的额角,内心盛满怒气,等他回去,就是晟王小命结束之时。
弯腰出了柴房,入眼是一座小院,让他意外的是院子干净整洁,竟然还种了几棵山茶花。
井边打了一桶水喝下后,他细细看着前面的房子,走到一处门口摆放着小盆山茶花的卧房前轻轻拍了拍。
直觉告诉他这个屋子是那齐刘海女子的。
只拍了一声,屋内就有了动静。
温禾担心柴房里的人,没敢真睡过去,但深夜让人吵醒,温禾很不悦。
“大半夜的烦不烦人。”
哪怕睡得浅,她的起床气依旧很重。
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瞬间,卫云澜见到了脸颊怒红,杏眼微瞪的美人,她此刻穿上了白色的寝衣,质地虽粗糙,但穿在她身上却一点不显廉价。
而且,她刘海睡到了两边,全脸均露出来,此刻带着娇憨的怒气,竟让她鲜活起来。
卫云澜只是惊讶于她的变化,心中没有半点旖旎心思。
“我需要些金疮药和换洗的衣服。”卫云澜淡淡移开目光,自大拇指上摘下一个玉扳指递给温禾,语气中没有丝毫求人的意思,倒像是命令。
温禾眉头一皱,自他手中接过玉扳指看了看,质地清透,纹路细腻,纵使她没见识,也知道是上等货。
没再计较面具男语气里的傲慢,她望向他银色面具,问道:“我该如何称呼你?”
那面具一直不摘掉,难不成这脸好看到不能给别人看?
还是说其实他的脸很丑?
温禾实在好奇。
卫云澜薄唇轻启,“许离。”
卫是国姓,不能报,他用的是母妃的姓,阿离是他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