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似火,我一个人站在外面愣了一会然后便果断的回到温暖舒适的瓦房里找吃的,我饿了。
既然还活着那么就得打起精神好好活下去,既然决定要努力的活下去我就得先填饱肚子。
厨房还是那种传统的烧柴的土灶,土灶上面是一口大铁锅,盖着有点变形的大铝锅盖,掀开锅盖里面热气升腾,一个洗脸盆大小的铁盆里热着四个菜和七八个大白馒头。
四个菜两荤两素,一个红烧肉一个红烧带鱼一个干煸豆角一个炒油菜,在这样的季节在这样的地方这四个菜绝对是家里来人招待贵宾的搭配了。
红烧肉用大碗装,肉块很大肥瘦相间一共分了四五层,上面又淋了一点酱油,一掀开锅盖就香飘四溢,一闻就知道这是自家院子里纯粹喂粮食长大的本地年猪,绝不是市场上那些养殖场用饲料迅速催熟的养殖猪。
带鱼大概只有我的三指款,闻味道就能闻出是野生的,并且每一段四厘米左右,切的很均匀,刀工很好,如果能从红烧带鱼上看出刀工那么这道菜烧的一定很好吃。
干煸豆角在一般的农家是很少做的一道菜,主要是冬日里青菜缺乏还有就是做这道菜需要耗费大量的植物油,人们总是舍不得。
最后的一道菜是炒油菜,油菜是南方传过来的绿色蔬菜,在南方随处可见可是在北方大草原的冬日里就算是稀缺物品了。这道炒油菜没有像大多数北方人那样把油菜的叶子全都掰下来用油炒,而是仅仅把一颗油菜从中间切成两半来炒,颇为专业。
其实当我掀开锅盖看到眼前丰盛的饭菜的时候内心是充满温暖和感激的。
死里逃生的我才不会客气,立刻连盆一起端了出来,直接端到了屋里的土炕上,随即又在靠山墙的地方找到一个四方炕桌。
放桌上炕,简单摆盘拿出筷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丝毫不担心被下毒被暗害什么的。
刚才急急忙跑出去外面冷风一吹我的头脑要清醒许多,至少从我目前的人生阅历和经历来讲我身上没有什么值得被人专门设计迫害的地方。
尽管到了赤峰坝上以后我遇到的人和事都充满奇怪,可是我不信邪我相信科学,相信自己的教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我现在已经身在赵宝沟遗址附近那么我先吃饱喝足然后好好休息一晚上,看到明天我的双腿恢复的情况。
我刚才只是在外面待了不到一刻钟双腿就又开始钻心的疼痛和不由自主的颤抖,我现在的情况是只能勉强站起来和勉强走动。
那么在确定自己双腿彻底康复之前我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一边养伤一边观察,以静制动。
我相信巴尔思和那个女人很快就会回来的,他们不会把这么一座大房子留给我住,这里是那个女人的家。当然随之而来的疑问是既然女人的家在这里,那么她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在距离敖汉旗还有20公里的西拉沐伦河边的古祭坛上做什么?
我当时以为她就是本地人,那么比较正常的推断是她的婆家在西拉沐伦河那边,跟我母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