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靠精神支持保持坐姿,冷汗从额头滴答滴答滴落,早该放弃或者再次昏迷的我依然强硬的坚持着,这大大出乎了那妇人的预料。
“我的腿……又是怎么回事?”我继续发问。
“魔鬼夺走了你的灵魂,是死腾水救活了你。”妇人所问非所答还在重复刚才她自己的话,说着说着突然出手将我按倒,嘴里念念有词同时另一只手用力压在我裸露的小腹上。
“放开我……”我拼命挣扎全身发力,一着急双腿居然能动了,赶紧腿上用力一脚将那妇人踹出几米远。
吉达倾戈腹?
刚才那妇人是在用气功给我驱魔么?
该死,明明是她自己入了魔却偏偏要为我驱魔,我的身体除了摔伤没有别的任何毛病脑子也很清醒,是她不清醒弄不清楚情况而已。
可是那妇人绝不肯放弃,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拿过身边的短矛,凶狠的冲过来开始挥舞着短矛在我身边跳舞。
嘴里继续念念有词。
她还在为我驱魔。
我的身体实在过于疲惫虚弱再加上那妇人给我乱用死腾水的刺激,我还能站起来就已经很不错了根本没办法再跟她对战。
我只能晕乎乎的站在原地,深呼吸,冷笑着面对妇人狂躁狰狞的短矛舞。
一刻钟过去了妇人见我的情况没有任何改观马上掀开门帘出到外面端进来一箩筐羊粪放在地中间,点着,瞬间帐篷里烟雾四起呛得人不能呼吸。
那妇人迅速脱掉鞋子赤足踏进熊熊燃烧的羊粪之中一脚一脚将其踩灭,经过大概20分钟的恢复我的身上总算有了一点力量,眼见那妇人的双脚被烧的发出焦糊味,我赶紧回头端起旁边还有半盆水的洗脸盆一下子浇了过去。
扑哧哧,火苗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便彻底熄灭。
那妇人再次被我的行为震惊激怒,在她看来她是在救我,踩灭火苗代表着驱走我体内的恶魔我却一盆水浇灭,在她心里这更加验证了我被恶魔附身的结论,千真万确无法反驳。
她尖叫着用手里的短矛逼迫我后退几米,然后重新换个地方点燃羊粪,只是这次不再赤足进去踩灭而是把一把坎土曼放在里面烧红,显然她要用更狠的大招了,她要把烧红的坎土曼烙在我身上让我发出痛苦恐怖的尖叫吓走妖魔。
我的运气还不算太坏,因为我趁着坎土曼还没有烧红之前穿好了衣服和鞋子,拿妇人要照看坎土曼和羊粪火堆不被我破坏所以没办法顾忌我做好第三次逃走的准备。
我把头扎进身后的水缸当中咕嘟嘟喝了个够,完了还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现在外面是正午十分阳光很好,虽然冷风依旧。
最后我用刚才泼水的洗脸盆做武器一鼓作气冲出了帐篷拼命的向远处的山丘跑去,山丘上有一大片白桦林,只要我进了林子那妇人就追不上了。
只是这一次我还要防备天上的乌鸦。
冷风像刀子一样一刀刀割在我的脸上手上,但这对我并不是坏事,连续的冷风带来的持续的疼痛让我更加清醒体力也随之逐渐恢复。
果然那只乌鸦从天上追了下来,我立刻停下身子弯腰捡了一块小石子,慢慢站起身将手藏在背后,等着等着,等着乌鸦飞的更低了离我更近了才突然发力打出石子。
啪。
扑棱棱,扑棱棱。
那只乌鸦显然不曾遭遇过这样直接原始的攻击躲闪不及受了伤,再也不敢继续在空中替巫师主人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