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广发摇头说道:“不,是他的儿子,少堡主,沙如雪。不管黑衣人是不是时葶,只有高手才能对付他。或许只有少堡主才是时葶的对手。”
谢老转凛然一惊:“沙如雪?那个被称为神童的孩子”
赵农行道:“对,塞外苦寒之地,各大门派避而不视,也就只有沙家堡能习练剑法。”
云豪暗咐:沙如雪这么飒,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
大漠沙如雪,长河落日圆。
夜,无垠的黄沙埋葬下血色夕阳,宁静的天幕泛着妖异的蓝光。
空旷的大漠里五骑快马飞速地奔袭着。这五人都是一个打扮,为首的一袭白衣,长发束得高高的。年龄不足弱冠,生得丰神毓秀,如玉落天河青山雪一般。
这俊逸的男子便是沙家堡少堡主沙如雪。
沙家堡是塞外最大的卫城,是连通安北大将军府和居庸关的最重要的要塞,地位极高,虽非官军却也是朝廷非常器重的防御势力。
五匹快马一路驰骋,过了居庸关直扑衙门口。
下了马,一位手下束扎袖口,从里面掏出拜帖递给门口的差人。
差人一看上面写着“沙家堡”,不敢怠慢,急忙禀告朱县令。
朱县令惊得肥躯一震,忙一墩一墩的满脸喜感出来迎接。
他开口说了一大堆欢迎致辞,然而沙如雪却只冷着脸问了一句:“柔嘉郡主现在何处?”
“还在厢房里面养伤。”
沙如雪又追诘了一句:“她性命无碍吧?”
朱县令嘴角含笑,说道:“柔嘉郡主只是仓促间受了撞击,如今已经醒过来了。”
沙如雪对手下道:“即是如此,我这就去探望郡主,你们给我安排洗澡水。”
朱县令:……
你要干嘛?
他费解外加惊悚,一脸绯红看向沙如雪的手下。
一青年说:“少堡主嫌居庸关风沙太大,所以得多洗几次澡。你快准备二十桶洗澡水过来。”
朱县令:……
“少堡主一晚上要洗二十次?”
“不,只洗四次,”青年更正道:“剩下的十六桶是给我们四个的。”
朱县令笑赞道:“怪不得你们长得都这么白净,原来是洗白的。”
青年笑着点头:“没错,这是我们少堡主的爱好。”
沙如雪跟随着衙役朝柔嘉的房间走去。
天穹惨月高悬,如同弥漫了一层诡谲的薄纱。
阴恻恻的凉意让人不寒而栗,沙如雪问道:“听说最近这附近的镇子死了三个人?”
衙役答道:“是啊!听说凶手是个黑衣人,我们怀疑刺杀柔嘉郡主的刺客就是凶手。”
沙如雪轻轻“唔”了声,突然冷道:“凶手距离你们这么近,你们难道就没感觉到吗?”
衙役惊诧地看向他,沙如雪冷笑道:“别看我,凶手在你后面。”
那衙役就感觉身后一道身影蓦然闪出,紧跟着衙门房顶上已经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身黑衣。
沙如雪轻扯嘴角,他手持长剑,眉眼间杀气浓浓。
黑衣人足尖轻点房檐,身体已飘然远去。
沙如雪也化作一道白影,倏然朝他掠去。
黑衣人顺着月色一路飞檐走壁,惨白的月盘映出他身后的那道白影。
人影飘漾,如一缕缕薄烟,直到居庸关城楼上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