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穿越成了潘金莲,还是武大郎灵堂前的潘金莲,那个戴孝持刀大汉正是武松。
屋子里的其他人,有王婆、开银铺的姚二郎姚文卿、卖冷酒店的胡正卿,还有开纸马铺的赵四郎赵仲铭、卖油炸面点的张老头儿。
正堵在门口的那个兵丁,就是武都头的一个手下,这是武松带来的帮手。
那个正哆哆嗦嗦记录的人,是认识几个字的胡正卿。
潘氏的脑子转得飞快,按照施老师的写法,自己是必死之局,那个混蛋玩意儿让自己来到这里,摆明了就是让自己送死来了。
武松和武大郎的感情极深,现在武松都红眼了,今天就是他有意给自己设的死局,这还怎么保命?
一时间潘氏魂飞天外,怎么也想不出一个脱身的计策。
“你这还不快说!”
见那妇人在那里来回乱看,武松终于忍耐不住了,他一个箭步窜到潘氏面前,扯住潘氏的头发将她扔在地上。
不过这一次武松扔的不狠,刚才因为摔晕了那妇人,前后耽误了不少功夫,所以他这次有意放轻了一些,好让那妇人快点低头认罪。
那妇人被摔得有些岔气,她脸色苍白地连连摆手,看得武松心头火起,他伸手将王婆拽过来往桌子上一按,手中的尖刀使劲儿扎了下去,那尖刀紧贴着王婆的鼻尖插在了桌子上。
王婆吓得体若筛糠,武松却是一声怒喝:
“老猪狗!你先从实说!否则现在就取了你的狗命!”
那婆子被按的脱身不得,无奈何只能不停地求饶:
“不消都头发怒,老身自说便了,都头快些松手。”
武松叫跟班取过纸墨笔砚排在桌子上,手中的尖刀一指胡正卿:
“胡家高邻,相烦你与我听一句写一句,一句也不可落下!”
“都头,小人便写就是。”
胡正卿慌里慌张地回答着,又讨了些砚水磨了墨,这才拿起笔拂开了纸张,“王婆,你快些实说,说完众人也都省了心些。”
“又不干我事,与我无干!”
没想到事到临头王婆却变了卦,她知道只要说了必死无疑,一看武松送了手,她又扯着嗓子叫喊起来。
“老猪狗,你还赖哪个去?待我先去剐了这个妇,然后杀你这老猪狗!”
武松扯住王婆扔在一旁,上前一脚踩在了潘氏胸前,踩得那妇人一声惨叫。
“你这妇!还不快说!”
武松却没有任何惜香怜玉的意思,他伸手将刀身在潘氏俏丽的两腮擦了两下,随即将刀尖放在了潘氏的眼前,“若再百般推诿,我便五六七刀杀了你这妇!”
“叔叔,你且放我起来,我说便了!”
潘氏魂飞魄散,赶紧一阵求饶,武松伸手拖住潘金莲,将她跪在武大郎的灵床面前:
“妇快说!”
潘氏知道,这时候要是不承认奸情肯定是不行了,但是打死也不能承认杀人,否则武松立马就会动手。
想到这潘氏暗生了一丝侥幸,只要自己咬死了只有奸情,那武松在拿到口供之前,一时半会儿还杀不了自己。
多活一秒算一秒吧,续命一秒毕竟也是一秒。
在大唐及北宋时期,民风一直较为开放,对待这种罪的处罚并不那么严苛,按照《唐律疏议》中的内容,男女有奸情行为的,男女各自强制其服劳役一年半,女子若是有夫君的,加重处罚服刑两年。
而北宋在继承唐的基础上又进一步放宽处罚,虽然那些处罚方式还在,但增加了“折杖刑“的方式,可以将徒刑折为杖刑,这种罪折为杖刑后,不过只是当众十五大板而已,并不是什么太重的刑罚。
当被武松按跪在武大郎的灵前时,潘氏却上前一扑,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武大郎的灵位,放开嗓门嚎啕大哭:
“大郎啊,你这般轻易走了,留下奴家任人欺辱,你个腌臜货要是在天有灵,便直接带奴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