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宗身后跟着十来个村民,把院子占得满满登登,一个个都满脸愤恨地看着秦悠悠和长风。
秦悠悠见他们来者不善,想来或许跟长风受伤的事情有关,于是冷脸问道:“你又想发什么疯?”
“你少废话,问你男人去!”秦光宗叫嚣道:“连弟媳都敢轻浮,我今日非打得他不能人道不可!都愣着干嘛,给我动手!”
几个村民拿着绳子便想上来捆长风,却听见秦悠悠断喝一声:“我看谁敢!”
“有什么不敢?他做了不要脸的事,我们这是讨还公道!”秦光宗仗着人多,丝毫不怕。
“官府命令禁用死刑,有什么咱们公堂上说去,今日谁要是敢在我家动手,我必要去县衙告状不可!到时候吃了牢饭,可别怪我不念乡亲情面!”
秦悠悠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村民们虽然怒气不减,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马氏见众人被说怕了,揉乱了头发,又扯了扯领子,从后面挤到人前,往地上一坐放声大哭起来。
“我还怎么活啊!新婚不久就让姐夫非礼了,以后还怎么做人啊,不如死了算了!”马氏说着便要撞墙,几个村民见了赶紧一把拦住。
秦悠悠漠然地看了马氏一眼,转身问长风道:“我听你说,是怎么回事。”
长风并不畏惧,将马氏进屋行窃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谁知马氏跳起来骂道:“你胡说!分明是你对我动手动脚,现在竟然诬赖我是贼,我这就在你家上吊得了!”
马氏哭得撕心裂肺,村民中有几个人不免心软,哪家妇人会冒着失节的风险去诬陷一个男人?
“你在何处被他非礼?”秦悠悠不慌不忙问道。
“在里屋!”
“他先进屋还是你先进屋?”
“我先——”马氏脱口而出,想想不对,又解释道:“他让我去里屋等着。”
“各位乡亲,你们登门做客,会在里屋等人吗?”秦悠悠朝村民问道。
众人不语,想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一般只会在厅堂或者院里等着,若不是自己也有鬼,怎么会去里屋?
秦光宗一看形势不对,又跳脚道:“你男人偷吃,你还替他狡辩,你怎知不是他强拖我娘子进去的?”
“那她刚才怎么不说?”秦悠悠不甘示弱。
“我娘子吓得乱了心神,不记得那么多了也说不定,反正你男人就是有鬼!”秦光宗开始胡搅蛮缠:“反正今日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秦光宗挽起袖子就要来打长风,长风羸弱,哪里是他的对手,秦悠悠二话不说,操起棍棒上去就是一顿暴打。
“泼妇,泼妇......”秦光宗一边躲一边骂,好不容易挪到门边,赶忙逃出了院外,马氏见他跑了,怕秦悠悠收拾自己,也拔腿朝他追去。
秦悠悠气喘吁吁地扔下大棒,却发现村民们正朝她指指点点,再一看长风,脸色要多难堪有多难堪,他显然是听到了村民的非议。
“都散了吧,我家就不留各位吃饭了!”秦悠悠沉着脸赶人。
等人群散去,秦悠悠想安慰长风一番,可他已经默默转身进了屋,她咬着唇在原地默了默,或许让他先静一静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