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秦悠悠做好早饭,长风还未起床,她不忍喊他起来,便把早饭放在锅里温着,自己先下地去了。
长风听见院门关上的声音,缓缓从地铺上坐起来,怔怔地坐了一会,便起床收拾了地铺,将早饭端出来吃了之后,便提着水桶准备出门。
谁知刚出门,便遇上了刘寡妇,长风不愿理她,只低着头自顾自地走。
“哟,还有脸出门啊?”刘寡妇自然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看不出来,你还会偷腥啊?”
长风不理,刘寡妇这会也不恼,嘲笑道:“我要是你,可就没脸再待下去了,以后还不知道人家怎么戳你媳妇的脊梁骨呢!”
虽然长风表面不动声色,可心里却将刘寡妇的话听进去了,刘寡妇见他似在盘算,便火上浇油道:“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你一走,村里的人慢慢也就忘了,自然不会说她了。”
长风忽地停下脚步,扭头朝家里走去,留下刘寡妇在后面露出阴阴一笑。
......
秦悠悠从地里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长风,谁知喊了两声都没人应答,她进了里屋,见被子上有张纸,走近一看,竟是“别过,勿念。”
长风走了?!
秦悠悠后悔自己昨晚没有好好安慰他,他定是自责难过,觉得拖累了自己,可他身子还弱着,能去哪里呢?
秦悠悠扔下纸条,决定出去寻找长风,刚走到门口,就见刘寡妇抄着手,一脸幸灾乐祸地倚在院门边看着自己。
“怎么?人跑啦?”刘寡妇嘲笑道:“一个废物,人家说两句就跑了,叫我说,跑了倒好了,省了口粮!”
秦悠悠听她话里有话,侧目道:“是你来嚼了舌根?”
“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
“他说了去哪?”秦悠悠上前拎住刘寡妇衣服。
“想知道?”刘寡妇伸了伸手无赖道:“银子拿来。”
秦悠悠克制着怒气,此时不是斗嘴的时候,找到长风才是要紧事,他的身子,一日不吃药便有危险。
“只有这些,你愿说就说,不说就算。”秦悠悠拿出二钱银子朝刘寡妇扔去。
刘寡妇还想多要,但见秦悠悠的脸色,怕她生起气来连着二钱都没有了,于是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从哪来便回哪儿去了。”
秦悠悠细细思忖片刻,抬脚便朝村外跑去。
她气喘吁吁地找到自己最初买长风的那个人牙子,上前便急切问道:“那个病怏怏的男人!你把他卖哪儿去了?!”
人牙子一愣,仔细看了看秦悠悠,半天才惊讶道:“你怎么这般瘦了?!”
“快说!卖哪儿去了?”
人牙子挠了挠头道:“好像是卖到花楼去了,那小子皮相好,值钱......”
秦悠悠没等他说完,转身便往镇上的花楼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