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宗一惊,慌张地四下望了望,原来是刘寡妇。
“买了这么多肉食,今儿家里有喜事啊?”刘寡妇看着秦光宗手上的烧鸡,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没......没喜事,就是自家人吃吃。”秦光宗本不愿理她,但又不好意思不搭话。
“啧啧,又是鸡又是鸭,这是走了财运啊?”刘寡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光宗心里打鼓,这刘寡妇怎么好似话里有话,于是讪笑道:“我一个穷书生能走什么财运,不过是爹娘让我去买的罢了。”
“你爹娘是什么小气人我还不知道?就是过年也未必舍得买这些。”刘寡妇很是鄙夷。
秦光宗见她说话不客气,也板着脸道:“我家哪里得罪婶子了,说话这么难听。”
“更难听的我还没说呢,”刘寡妇叉腰道:“嫌我说话难听,你倒是别干那龌龊事啊!”
秦光宗身子一颤,手上的鸡鸭险些掉了,嘴上却不肯吃亏:“我干什么了?”
刘寡妇不搭话,神秘兮兮地凑上前道:“长风那两幅画,你卖的价钱不低吧?”
一听这话,秦光宗脸色一变,“你......”
“我什么我,”刘寡妇得意地挺了挺腰:“你小子摸进去的时候,我可就在一旁看着,你说,你姐要是知道你偷了她的画,会不会乱棍打死你?”
秦光宗咬牙不语,这个刘寡妇看来是要讹上自己。
“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你若把银子分我一半,我也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不然,哼!”刘寡妇果然敲起了竹杠。
“凭什么给你一半?!”秦光宗叫道:“我辛辛苦苦偷的画,你什么都没干还想要一半?!”
“我没问你全部拿来就不错了!”刘寡妇冷笑一声,“要是我把这事抖出去,秦悠悠找你算账不说,书院的人要是知道你偷东西,还能收你?”
一滴冷汗从秦光宗额上流下来,自己还要考科举,名声可不能毁在这个老虔婆手里,他狠狠心,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往地上一丢。
“就这些了,便宜你个死婆子!”说完他便提着东西快步离开了。
刘寡妇朝着他背影啐了一口,从地上捡起银子,惊得差点合不拢嘴,长风的画竟这么值钱?!
她握着银子心里暗暗盘算,自己何不去秦悠悠屋里碰碰运气,要是也能偷上两幅,那不就发财了?将来若是东窗事发,那倒霉的也只是秦光宗。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刘寡妇把心一横,朝秦悠悠家快步走去。
她到了秦悠悠家附近,在大树后藏好,等了约摸一刻钟,便看见二人背着筐子一道出了门,她知道,他二人这是又要上山采药,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刘寡妇财迷心窍,一心只想着偷画,等二人刚刚不见了身影,便急急钻进院里。
屋里墙上还有两幅画,刘寡妇心花怒放,赶忙把画取下来卷好,拿着两卷画便要出去,谁知她刚出屋子,便听见院里传来冷冷的一声:“你这是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