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祥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头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清思抢先了。
清思先是让其他尼姑离开,借口让她们去诵经,然后严肃地对霍羽说:“霍公子,贫尼记得在你来的第一天就告诉过你,男女授受不亲,这边是女眷的禅房,你作为男子本该避嫌,到女子的房间来本就越距了,为何还和秦姑娘独处一室?”
霍羽刚想张口解释,奈何清思根本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换个方向又开始数落起秦悠悠了。
“秦姑娘,您既然到鄙庵中小住,虽说鄙庵不如那些大雅之堂,但您也要守庵中的规矩,自古男女有别,您来的时间比这霍公子还要长些,难道不知道这些道理吗?”
这清思师父根本他们二人解释的机会,单凭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就胡乱给他们定罪。
明明秦悠悠和霍羽的距离尚远,一看就只是在说话,清思这么一说倒好像他们真的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扰乱了这尼姑庵的清净一样。
清思话音刚落,清祥又开口了:“阿弥陀佛,贫尼一生只知道诵经理佛,霍公子心在红尘,的确无心在此清修,今日便自行离开吧。至于秦姑娘,贫尼相信你真心实意赎罪清修,但你六根不净,也找个时间离开这吧。”
秦悠悠没想到,这两人一唱一和地跟唱双簧一样,三言两语坐实一些莫须有的东西,目的居然是赶她离开。
罂粟花田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眉头,秦悠悠不想这么久的调查功亏一篑,情急之下只能反咬霍羽一口。
她指着一旁的霍羽,委屈地说道:“今天一切我根本不知情,我原来在禅房里安安静静地看书,谁知道这厮竟胆大妄为直接闯进来,我一直在呵斥他让他出去,谁知他死皮赖脸地待着不走。我正想再次赶他出去,两位师父就进来了。”
秦悠悠说的义正言辞,活是一副不知情又可怜巴巴的样子。虽说她说的有点夸张有点添油加醋,但是事实的确如此,为了留在尼姑庵,只能暂时牺牲一下霍羽了。
清思和清祥知道,秦悠悠和一群小尼姑的关系确实不错,再加上还有个刘妈妈护着她,如果真的一时冲动让秦悠悠离开,恐怕这件事没那么好收场。
既然秦悠悠把霍羽推了出来,那他们干脆也顺着这个台阶下,丝毫不听霍羽的解释,直接就报官将他带走。
钦差听说有人胆大包天到尼姑庵闹事,还擅闯女子禅房,当即就怒上心头,待着镣铐绳子就要来抓人。
结果看到尼姑口中的登徒子人都愣住了,他没想到那胆大包天的人竟然是霍羽。
霍羽是陈夫人的表弟,陈家在镇上也是有头有脸,家风极严,又怎么会任由家人做出这些败坏门风的事呢?
钦差刚想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但是看尼姑们个个一脸嫉恶如仇的样子,他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偏袒霍羽,只能将霍羽带走。
钦差从中协调保下了霍羽,并没有直接把他带回衙门,而是将他绑到了陈夫人的面前,将在尼姑庵的听闻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后就自觉地离开了。
陈夫人气急败坏,前段时间才出了调戏尼姑的事情,原想着这几天霍羽会消停一下,不成想霍羽居然胆大妄为到直接闯尼姑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