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见了面,也没有那么多的客套,相互见礼之后便并肩骑行。
姚忠知道苏超是陆炳陆大人新进提拔起来的亲信,而且是后来者居上,在官职上也远超自己,但是他也没有半点的不服气。
就像是苏超了解他的履历一样,姚忠对苏超的了解也是很多,他知道苏超是凭着战功一路爬上来的,并不是靠着溜须拍马,这也让他不能不服。
而且苏超是在京城的北镇抚司任职,管的又是东南署理处,是他的直接上司,而且又在指挥使陆炳陆大人左右,这亲近程度又是有了差别。
更为关键的是,苏超现在是定边伯爵,单单论品阶的话,苏超已经是超品了,就是内阁阁老见了也要抱拳执礼。
因此姚忠对苏超还是恭敬得很。
姚忠问了一些陆炳的近况之后,便对苏超问道:“伯爷,您在杭州府有了住处没有?卑职已经为伯爷准备好了住处,不如伯爷就住在卑职府上吧?”
苏超笑道:“住处倒是又有了,家岳在杭州府有个同门的师兄,叫余峰湖,说是杭州的大织户。
家岳已经叫人通知他了,到时我会住在他家里。”
“余峰湖?卑职倒是认识他。”姚忠笑道:“他家可不仅仅是杭州府最大的织户,还是杭州府最大的盐商。”
“噢?这个我倒是还不知道。”苏超笑道:“最大的织户加上最大的盐商,那岂不是杭州府的第一富户了?”
姚忠笑道:“他还算不上杭州府第一富,杭州最富的人却是那些海商,余峰湖在杭州能排进前二十就不错了。”
苏超笑道:“余兄对杭州府的情况很熟悉嘛。”
“卑职在杭州府已经有四年的时间了,对杭州也是很熟悉了。”姚忠笑道:“杭州府给卑职的印象就是两个字,钱多。
伯爷去年就给卑职下了命令,命卑职调查杭州府通倭之人,这半年多时间,卑职对杭州府知道得更多了。”
苏超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报告我看了,很详尽,可见余兄花费了不少心思,有了余兄的这份报告,我相信我的杭州之行会很顺利。”
姚忠说道:“这是卑职应该做的,咱们锦衣卫就是替皇帝监察天下的,这是卑职的本分。
不过杭州府的情况也是极为复杂,伯爷,说实话,能到杭州府来任职的,都不是简单的人,背后都有很大的背景支撑着的。
因此伯爷要想在杭州府做些事情的话,也要谨慎才行。”
姚忠的这些话说得就十分中肯了,这也就是两个人都是陆炳的亲信,又有了陆炳提前打招呼了,否则姚忠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出来。
苏超点头说道:“这个我心里有数,我南下之前,陆大人那里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叫我在杭州要小心行事,尽量的少得罪人,不然回去京城之后,怕是要千夫所指了。”
姚忠笑道:“伯爷有了陆大人的指点,那卑职就放心了。伯爷,回头卑职会把杭州府那次错综复杂的关系讲给伯爷听的。”
苏超笑道:“如此最好,免得我得罪太多的人。我得罪人是小事儿,关键是我得罪了人还要麻烦指挥使大人,那就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