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以身说法,‘我喝了清河酒后,腰不酸腿不痛’......这可是某地电视台最常见的广告。
安荔浓毫不客气的借用了。
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郭杜鹃不止一次的表示佩服,谁想到清河酒就靠群众的口碑而出圈了呢。
安荔浓坐在椅子上,轻轻的转动着笔,慢慢转得飞快,一支笔都被转出了残影来,让人眼花缭乱。
商周盯着安荔浓手指上的笔看,不明白怎么有人能把笔转得这么好看,这么多的花样,一圈一圈的好像所有手指都能用到。
白嫩的手指,黑色的钢笔,转动着,一圈一圈,好像能撩到人的心里去。
“对了。商周,你爷爷家应该就在京市吧?你要不要去看看?”如果有机会的话,顺便找个茬子?
往别人平静的生活里扔颗小石头,然后再走?
报仇不分时间,也不分大小,想起就找找茬,好像也不错,就当取乐子。
商周摇摇头,“不用了。”
暂时没有必要。在他羽翼丰满之前,他还是躲得远远的吧。在他有能力之前,都没有必要出现在哪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面前,给别人充当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
在他还是个孩子之前,不管他受了多大的委屈,别人都会偏向他爷爷。因为他是需要被养的哪一个。
大家会说,‘你爷愿意养着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他不感恩戴德就是错,就是不孝。
等他有能力了,走到高处了,再去看那些人,到时候才能算是真正的解脱吧。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当他走到高处,曾经伤害过他的人自然就成为了可以任意践踏的蝼蚁。到时候,根本就不需要他做什么,只需要一个不屑的眼神,就有无数人为了讨好他而去作践那些人。
人,最会趋利避害。
商周摇摇头,拒绝回去看看。
“不回就不回吧。你高兴就好。”安荔浓不太在意。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常常会有两个极端,一种是极度渴望亲情,一种是完全不在意亲情。
而安荔浓是后一种。
安荔浓常常不能理解有些姐姐为了‘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而结婚生子’的想法,就想很多姐姐没也无法感受安荔浓的‘一个人更好,两个人是为了加倍好’的生活。
想要一个家,不就是为了温暖吗?
但当一个家失去温暖的时候,它还是心里的家吗?
为什么很多姐姐总能为了一个已经冰冷无情而家而坚持?因为她们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想要家人、亲人。
孤儿院有个姐姐,一再被丈夫欺负,但她就是不愿意离开。因为她想要在自己生病的时候,有人家签名,而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自己的手术单上签名。
她想要家,想要家人。
即使家不再温暖,即使家人不再暖心。
安荔浓一直都不能理解,觉得她傻。
相对于亲情,安荔浓更喜欢礼尚往来,或者明明白白的利益关系。
安国邦对她好,所以她对安国邦好,如果有一天安国邦不再对她好,她也能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犹豫的。
就好像她和杨雪晴之间,需要杨雪晴先给她寄信寄钱寄东西,她才礼尚往来一样。
总要别人先对她好,她才会考虑着对别人好。
别人给出一分善意,她回半分,如此逐渐增加。一旦确定对方给出的不如她多后,她就会考虑要不要继续这段爱情、友情?
曾经,安荔浓有个很要好的同学,两人学习在一起,吃饭在一起,但后来好朋友和另一个同学的关系更好了。
三个人一起学习,一起吃饭,慢慢的安荔浓就觉得自己不被重视了,然后慢慢的疏远,好朋友也成为了普通朋友普通同学。
后来再见面,曾经的好朋友说安荔浓的心理有问题,因为只有夫妻才是密不可分的两人关系,而朋友则是群体的......
安荔浓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我对你是百分百的友情,而你对我则只有百分之五十,这本就是不公平的。我不愿意继续这种‘付出百分百,收回百分之五十’的生意,怎么就是有问题,有心理疾病?
不想做亏本生意有错吗?
没有。
院长妈妈常说,安荔浓在处理各种情感的时候更想一个商人,而不是一个研究工作者。因为怕亏本,所以在投资的时候总要先衡量,先看到利益。
太冷情。
但院长妈妈也说,做人肯定是要先爱自己的。如果自己都没有能力爱自己,不懂得爱自己,又怎么去爱别人?又怎么能指望别人来爱你?
自己都看不到自己,别人又怎么会看到你?
所以,多爱自己一些,总不会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