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那仵作已检查完毕,将手中的尸格交到杨安的手中。
仔细看着手中仵作填写的尸格,看到某处的时候,杨安突然问道:“有几人都曾说死者子时左右还在屋内走动,怎么死亡时间是在戌时左右?”
那仵作连忙说道:“大人,根据死者死后的身体僵硬程度和尸斑来看,的确死于戌时左右,而且只会往前,不会往后”
杨安不解的说道:“这就奇怪了,难道死者死后还能起来走动吗?”
勘探了一阵,没有任何发现,后窗户下的泥地,也有衙役说没发现有什么脚印或者其他异样。
张宁看着杨安,这杨安还是不懂怎么破案啊。
无门窗破坏痕迹,无明显打斗痕迹,胸口一刀毙命,一看就是熟人作案啊,而熟人,刚刚那几个不都是吗?咋加上刚刚发现的那个小洞,张宁早就知道是谁了,只是想看看这县令怎么破案而已。
杨安思考了一会儿无果之后,准备带着尸体和众人回去。
这时张宁见某一个人如释重负一般,而后对着杨安说道:“府尊且慢!”
听见张宁叫住自己,杨安十分的不解而后问道:“县男有何要事?”
张宁看了看,杨安,指着对着刚刚与张宁说话的五人中的一人说道:“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你”
那人一看张宁指着自己说自己是凶手,连忙跪在的地上急忙说道:“大人,冤枉啊,我与怀子自幼相识,怎么可能杀他啊”
杨安不解的看着张宁的操作,而后问道:“县男,可有证据?”
看着杨安一脸的不解,张宁心想不会破案的县令,不是一个合格的县令啊,他那里知道,县令又称县尊,管一县事务,人家只是统筹,不是要亲自破案的,就像后世,县长之下不是有公安局和派出所吗?而县尉才是管刑名的。
张宁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你会说冤枉的,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我猜你应该是这样做的”
昨夜,你们几个酒足饭饱后,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那人应该有点小醉,因为我在他房间闻到了淡淡的酒味,你扶着他进入了房间后就回来了,那房门并没有上锁。
而后等到戌时左右,你见四下没有什么人了,你悄悄起来,拿着匕首来到了对方的房间,那人见你进来苏醒了过来,看见是你,也没有在意,只是问你有没有事,你坐在床边两人闲聊,你趁他不备,一刀刺入对方胸膛,你怕对方喊叫,用手捂住对方的口鼻,直到对方死亡。
而后你又用木棍做支架,纸糊了一个人形的风筝模样,挂在风筝线上,准备了一小节蜡烛,收拾好后,你回到房间,而后拉动西线,在烛火的照耀下,就仿佛那人在房间走动一样。
那人听了张宁的话,一脸的震惊,而后说道:“县伯大人说是在下,可是有证据?”
张宁笑了笑,而后说道:“我知道你要说这个,因为,房间内除了那个小洞外,那风筝骨架和线你早就烧点了,根本没留下证据”
“但是”张宁突然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在杀死者时候,用手捂住他的口鼻,他是不是用手乱抓了,在死者的手指甲里面有一些碎布渣,还带着红色血迹,应该是你的吧?而你的左臂上应该还有对方死前留下的抓痕吧”
“说吧?你为什么杀他”张宁喝道。
那人听了张宁的话,颓废的做到了地上,众人一看,真的是他,杨安连忙叫衙役上前压住对方,而对方看了看张宁,而后说道:“我也不想?可是······”还没说完那人突然没了动静,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张宁看见事情不对,连忙上前一看,那杨安和仵作也跑了过来,摸着对方的脖颈处,而后对着张宁说道:“死了!”
张宁连忙一看四周,除了在场的众人,远处的一扇窗户在风中摆荡,杨安连忙安排衙役去追。
“妈妈,这唐朝太危险了,我要回家啊”张宁想到,这么远,用六脉神剑把对方杀死的吗?还是一阳指?
而后仵作在那男子的头上取出一根长三寸的银针,还带着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