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贾都尉的提议我应允了!待本官回去,我会向皇上上一道折子,好好辩说一下此事,你到无需有什么后顾之忧。
可只有一点,贾都尉在用工时,千万要照看好他们,若是造成了这些百姓无辜伤亡,本官唯你是问。”
“张大人放心,这点事情我还是极为警醒的。”
在和张庚饶、李明铎两人达成一致后,贾蔷先叫来了潘又安,将此事好生嘱托了他一番,免得他在执行之中,又出现了纰漏。
有顺天府的官差相帮,宁国府招工的事情总算可以顺利进行。
见此,贾蔷并张庚饶、李明铎一众人全都放下了心思。
既然事情解决,氛围自然也就轻松下来,张庚饶看着远处那火热现场,有些慨叹,道:
“没想到对我们而言,最大的难题,居然被银子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若是世上所有的难民、流民问题都能此法解决,那该有多好?
我们并议政堂诸公,也不必每日为此事,纷争不断,昼夜难安了。”
“张大人说笑了,此等方法岂可便行与天下?”
李明铎摇头失笑,觉得张庚饶为解决流民、难民之事想的已经有些走火入魔。
便是连张庚饶自己,也知道他所思所想,有些匪夷所思了。面前这副人烟拥挤的场面虽然较为庞大,可焉能与成千上万、甚至是十万、数十万的流民相提并论?!
若是流民、难民之事容易解决,也不会成为历朝历代,无数先贤无法解决的遗留问题,让当今圣上和议政堂的诸公们绞尽脑汁,苦思良策而不得了。
哪想,便在他打趣自己期间,听到面前这位矜贵华丽的少年公子低声吐出一句话来:
“难道这蝴蝶翅膀所造成的影响如此之大?
怪不得即便朝廷整顿月余,外城依然有如此多难民,原来这个时代并没有‘以工代赈’这个解决方案啊。”
想到在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些衣衫褴褛的老幼妇孺,甚至还有几具身形瘦削的尸骸,饶是贾蔷心性淡漠,也难免有些触动。
心神恍惚下,不由得将心中这番话说了出来,谁知,竟引起了张庚饶的注意。
一双深邃的眸子向贾蔷扫来,张庚饶捋了捋长须,有些好奇问道:
“什么蝴蝶翅膀?什么影响之大?又是什么叫做‘以工代赈’,这都是何道理?”
贾蔷神色微怔,没想到面前这位向着耳顺之年踏步前行的老人听力如此之好,连他这一番嘀咕都能听得八、九不离十。
让他心惊的同时,也赶紧收回了思绪,免得再发散思维,从而引起这些能臣的注意。
但对于刚才之言,贾蔷并没有想过向他们详细解释,甚至,连刚才那番话,他都打算否认过去。
即便他如今已经受封骑都尉,继承宁国府,在未来四个月后,还要和秦可卿成亲,可他都没改过自己初衷,
只想在未来的时日中,将贾家荣、宁二府的内忧外患,逐个解决,一直苟道最后,做他的“中庸之臣”,闲时“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如此度过他淡定、从容的一生才最中意了。
哪里有可能去为封建社会的和谐发展而添砖加瓦,付出好一番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