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爷这么做,只是为了摒除府中的流言蜚语?
若是如此,爷便不如此做,只要打发几个多嘴的婆子、丫鬟,也会遏制住这股风气的。哪里需要爷这般委曲求全?”
“委曲求全?”
贾蔷还真是有些愣了,浑没想自己的一番言辞,听到平儿耳中,竟然有了一股“迫不得已,甘作牺牲”的味道。
只是这种“迫不得已”感觉,不知让多少人羡慕不来?起码让西府的贾琏琏二叔知道了,再也别想他对自己有好脸色。
因此,上前一步,轻揽她的腰肢,咬着她耳垂,贾蔷有些慵懒缠绵的说道:
“若是这样都算‘委曲求全’,那我只希望这种委屈多来几次。平儿姐姐,你说好么?”
“……”被自家爵爷这么一个如玉公子面对面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平儿只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酥了,哪里还能回答得了爷刚才问出的问题。
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旖旎气氛,贾蔷难得对这十六、七岁的平儿有些动心,
好不容易掐灭了一些罪过心理,想要品尝一番红楼世界中隶属于“副册十二钗之一”的平儿美妙来,就被羞红着脸颊,低头进来的袭人打断了故事的进程:
“爷,顺天府府尹张庚饶张大人又来府里了,说是有事情想找您相商,您看……”
“就说我身体抱恙,闭门谢客了。若是有事情,改日再约。”
贾蔷一句话,直接将那个“拗相公”打发了。
他本来就不想因为“以工代赈”的事情过多插手政事,更何况是在眼下自己和平儿“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时刻?他更不会去见这个坏的很的糟老头子了。
于是,
接下来的两、三个时辰,贾蔷虽然没有将中断的进程续上,到底还是张罗着几个粗使婆子、丫鬟、小厮将平儿、晴雯和袭人的一应事物全都搬到了自己在府中的原居所“澜月轩”中。
在新居建好之前,大概三、四个月的时间,他都还要在此间居住。
好在这“澜月轩”虽然是他以前居住的所在,地方却也不小。前、后、左、右共有七八间房,包括绣楼、书阁、棋院、画室,又紧邻会芳园西南一角。
除了来往荣、宁两府十分方便外,还能登高看着远处的景色,算是十分舒适了。
往常贾蔷临摹字帖,召见赖二的地方,便是这澜月轩的书阁。
而这澜月轩的睡房也不小,虽然有纱窗、画壁隔着里间、外间,可不管是里间、外间,地方不下,都十分通透,且装扮都极其相似。
只见在东墙下安置着一张花梨大理石香案,在案上放着两尊发古幽思的商周鼎彞做的花器,里间插着一簇冬梅,在两尊鼎彞中间,又有一盏香炉,香烟袅袅。
那东墙之上,又挂有画圣吴道子的一副墨宝,词圣东坡居士(苏东坡)的两副真迹,临近纱窗的的角落里,
更有高达丈许的汝窑白瓷大花瓶,其中种植者一水的罗汉松,将其点缀的是清新怡人。而西边的床榻同样装扮十分精致,将整个屋子烘托的极其典雅。
饶是平儿、袭人和晴雯以前曾来这边收拾过屋子,打扫过房间,也不曾好好看一看这屋里的摆设,都未曾想到,自家爷的房间仔细去打量,竟不比西府小姐们的闺房差到哪里。
怪不得能让自家爷出落成一个比女儿家还要漂亮的“玉人”,她们总算是找到一些缘由了。
可等到了晚间,平儿姐姐侍寝时,晴雯和袭人才发现,什么玉人不玉人的,只要是爷们,就没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