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过些日子赖管家向我那泰山家中下了聘礼后,您要陪着西府的大奶奶、琏二奶奶一同张罗我的婚礼,
便是过两日西府的公子、小姐们来咱们宁国府做客,您这女主子患病不现身,这面上总不好看吧?
毕竟除了那些小一辈的公子、小姐,便是连老祖宗也会来这边做客。您若生病缺席了家宴,没得还会惹老祖宗埋怨。”
“是啊奶奶,蔷爷说的很有道理,您就听一听劝吧。”
一旁的银蝶见贾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尤氏爱惜自己,银蝶更是对他投去了感激之色,连忙出声应和,
生怕自己奶奶真为了珍老爷把自己也赔进去,那她在府中真就没个指望了。
似乎知道银蝶的所思所想,尤氏摇了摇臻首,到底将这些情绪收敛了,而后一双美眸看向贾蔷,轻声询问道:
“蔷哥儿,此番我来除了向问一问关于老爷的病情外,还顺势想要向你讨要一个人情。
这两天你开革出府的徐三东家的,是当年随我来到府里的一个陪房。
在来到宁国府前,为了照顾好我,她吃了不少苦,再来到府中后,苦尽甘来,这才养成了自大、懒散的性子。”
说到这里,尤氏有些为难的看向贾蔷,说道:
“若她真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大错,你想将她打发出去,我是断不会来向你讨个人情的。可她只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浑话,若是平儿姑娘还生气,那我先为我那陪房向平儿姑娘道个歉……”
说着,尤氏便想要站起身来向着平儿行礼,这让平儿连忙手忙脚乱的制止了,一叠声的说道:
“大奶奶,您可万万不必如此。这些事我都没放在心上,又如何能接受您的歉意?再说,大奶奶向婢子道歉,这世上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大奶奶,我将她们打发出去,还真和平儿毫不相干。”
贾蔷可不想将由头牵扯到平儿身上,没得在府中就坏了她的名声,而是神色诚恳,淡声说道:
“只是您也知道我那泰山是个方正之人,一向注重府中清誉,我是不想在成亲之后,因为这些多嘴之人,无故闹出事端,那才是没得破坏了夫妻情谊和翁婿关系,因此,才不得不早做筹谋。”
话锋一转,贾蔷又良言安抚道:
“不过大奶奶想将她收回来,却也简单,只是却不能放在内府和外府管事了。
我看不如让徐三东家的去好生伺候珍老爷,让她替您在珍老爷面前尽份心意,您得出闲来,先帮我张罗两日后的家宴,在筹备后期的婚礼,岂不是两全齐美?
毕竟这些事情小侄也未曾经历过,还真怕哪方面疏忽了,惹来笑话却是丢了咱们宁国府的脸面了。”
见贾蔷说的十分在理,尤氏还真不好拒绝。
只是她却不会想到,自己听从贾蔷建议,所安排的人到底疏忽了对贾珍的照顾,直让在尽心照顾下,还有可能苏醒的的珍老爷再也没有回转的机会了。
这一大隐患,是彻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