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这女子年方二十四、五岁,身材窈窕,体态婀娜,穿着一身绫罗绸缎,佩戴着金钗佩瑶,尤其是那羊白玉质一般的白皙肌肤,将其映衬的如同“白玉美人”,端的是贵气非凡,别样漂亮。
怪不得府上珍老爷贾珍在丧妻后,会将她娶回家中,续作正房,连她家中逐渐没落的权势也没在意,这还真是一个易于让人升起贪念的角色。
即便贾蔷已经和她打过交道,可每次相见,都能让他感到几分惊艳。
只是想到如今她在府中陷入的尴尬境地,到底是因为自己的谋算,难免会对这位珍大奶奶有几分歉意,当下谦逊行礼,拱手说道:
“大奶奶今日怎么有空来这边行走了?
往常小侄便曾邀请您离开珍老爷的独居,多出来走动走动,好放松放松精神,免得整天为了珍老爷的病情殚精竭虑。
您说,万一您再忧思过度病倒了,这可不是开顽笑?若是再有些捕风捉影的闲话流传出去,怕也要成小侄的罪过了。”
“哪里有你说的那般严重。”
珍大奶奶尤氏见贾蔷依然尊重自己,近来稍显忧思的心放下了一些,只是想到卧床不起的贾珍,到底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说道:
“先前我也曾想过在东、西两府中多多走动,甚至还起了心思要去玄真观烧香还愿,到岫云寺求神拜佛,可每次出门前,就打消了心思。
虽说老爷现在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可我的精力却好似都牵扯到了上面。
蔷哥儿,先前你也是和王御医多有沟通的,他可真说了珍老爷无论如何都救不醒了?”
贾蔷倒是没想到贾珍在府上对待相处厌了的珍大奶奶尤氏有些情薄,她却念着对方的好,想要将贾珍救还回来。
可别说在这个时候真没法子救醒一个植物人,即便有,难道他还会倾尽全力去救了?
好不容扫除一个隐患,他可没想着再给自家找麻烦的道理。
只是这些话并不适合光明正大的说,听了珍大奶奶询问,贾蔷只能“绞尽脑汁”,想着王御医的嘱托,最后叹了口气,说道:
“大奶奶,不是小侄盼着珍老爷的不好,而是王御医又和太医院的诸多医官们求证了,类似珍老爷这种病情,实在是无药可医。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天由命?”
珍大奶奶脸上本就白皙的肤色更加显得有几分苍白,身子都忍不住打了一颤,竟感觉有几分头晕脑胀。
坐在她下手的贾蔷和站在她身侧服侍她的大丫鬟银蝶见了,都上前搀扶着她,只是和银蝶扶着她后背的动作有些不同的是,
即便贾蔷想要扶着她的胳膊,也只是虚扶,双方没有实质性的接触。
可饶是如此,尤氏都没想到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侄会如此关心她,当下心中一暖,先向着银蝶摆了摆手,才对着贾蔷说道:
“蔷哥儿,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有些神经衰弱罢了。看样子,我是该多听你的劝说,好好活动活动身子,这整日在榻前伺候老爷,我这身子竟也有些病了。”
“大奶奶还是要多保重身体。”
贾蔷略作沉吟,缓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