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田柳脸上更加慌张了,她忙追问道:“那现在怎么样了?我说呢最近悦悦老在家里摆弄着这些东西,问她她就只说是老板放她假,所以她在家练习,原来她蒙我来着!”
夏全富停下脚步,把身后的背篓放下来,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整理了一下里面的瓷器,又示意田柳也放下来,他一边整理一边答道:“我听那兄弟说悦悦浪费了窑厂老板好多材料,被遣回家休息反省了,工钱也断了不给了。”
“你想啊,现在悦悦工钱没了,也去不了厂,但是皇家的差事还要办啊,前些日子悦悦给我的购置材料的银子已经用完了,剩下的还要补贴家用哪里够啊,再过些时候怕是连家里的都很难顾上了!我偶尔出去一趟挣的那几个子哪里够啊!”
夏全富说着说着拿手擦了擦眼睛,拿起那个比较小的背篓帮着田柳背上后,也背起自己的夫妻二人继续开始赶路了。
田柳听完后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只是紧紧抓着丈夫的手,从本来的并肩走变成了十指相扣。
夫妻二人到了市集上找了个位置就开始等待客人的倒来,毕竟这些个瓷器不怎么能见到光,所以并没有叫卖,田柳一直注意着周围的情况,稍有点什么,便准备叫自己的丈夫收拾东西走人。
路过的人看着这些瓷瓶的样式新颖而且价格白菜,纷纷都驻足询问,半天下来就卖了大半,可后来街上的人多了,身着华丽衣饰气度不凡的贵人也多了,偶尔还有几个官兵模样的人在附近。
夏全富跟田柳急忙收拾东西走了,她们不想太张扬便走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继续售卖,可却没有早上卖出去的了,但是也收获颇丰。
夏全富每天都有带材料给夏悦悦,数量还不小,而夏悦悦每天也会“不小心”烧不完美几个瓷瓶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给夫妻二人拿,彼此十分的有默契。
她“不小心”烧的那些个都是夏悦悦故意改过的,手艺习惯,风格了,材料全都改了,她偶尔也会上山寻找材料,用的大部分也是山上的材料,这样子没那么显眼,万一事发还能狡辩一下。
后来夏悦悦发现那堆瓷器没有再少了,想来是已经够数了,她便叫夏全富帮她把这些瓷器带进山里埋了,还故意有的没的说着万一被官府发现家里有瓷器会怎样怎样,夏全富一听,赶紧就要开始动手了,留着证据在家里,等着被抓呢。
这厢夏全富搬得火热,那边的张春兰开始本来就开始怀疑自己儿子最近的行为这下子更好奇了,她这儿子虽然那些事后对自己还好,可是也不再是从前那般了,她开始鬼鬼祟祟的跟在夏全富身后,挑了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看着他挖坑放东西进去后又埋上了。
突然夏全富望向了这边,张春兰赶紧往旁边的大树一躲,她心跳扑通扑通的跳的极快。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夏全富,她小心翼翼的冒出头来看,发现已经没人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