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郑中光先是不答应,最后还是微臣拿出了杜丞相的手书,他信了杜丞相另有安排,这才跟微臣演了出戏,假意挟持微臣潜逃。”薛修国伏着身子回禀。
“杜丞相的亲笔手书呢?”皇上问道。
“这……向来都是看完就销毁的。”薛修国面露难色。
杜翰飞终于得以冷哼一声,空口白牙,手书烧了,郑中光死了,拿什么指认他?
“父皇不若先行听他说完?”萧梓穆在旁开口。
薛修国见皇上颔首应允,凝了面色,磕了一头才接着道:“杜丞相还真是对郑大人另有安排,不过这安排却是吩咐微臣杀人灭口,他在皖州养的私兵得以派上用场,在七殿下回京的必经之路进行狙杀,再将此事嫁祸给郑中光。”
众人闻言心中大吃一惊,这不就是前段日子早朝之上的奏章吗?
原来七殿下遭遇伏击一事,居然另有隐情。
与郑中光毫无关系,而且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居然是当朝丞相杜翰飞。
众人看向杜翰飞的眼神复杂又不可置信,想他已经位居高位权倾朝野,何至于出此毒手陷自己于如斯境地。
皇上本以为这事到此结束,却没想到他儿子险些惨死异地竟是杜翰飞所为。
这些年,他对杜翰飞不薄,念在他的辅佐和懿柔的兄妹情分上,给了他滔天的权势,对于他敛财的手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下来。
朝堂之上对他亦是袒护有加,当今萧国敢与他大声说话的屈指可数。
杜翰飞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居然对他的儿子下了死手?
他不过是今年剥了杜翰飞一些权,将春闱主考官的位子指派给了萧梓穆,就让他心中忌恨至此报复如斯么?
“父皇,儿臣今日去赵老将军府探讨兵法,兴起之处随着赵兴文去城北郊外驻扎的赵家军里检阅,却是意外缴获了一只私军。”萧慕白见皇上的怒火烧的差不多了,随即开口又添了把柴。
赵老将军对着皇上点了点头:“老夫早上确实跟墨王殿下探讨了兵法,他随即兴致勃勃的说要去驻扎的营里看看,老夫便让兴文领着墨王殿下前去。”
后面的事赵老将军也是丝毫不知,是以他此刻也诧异的看向自己的孙子。
赵兴文听完了赵老将军的话,走了出来开口上报:“幸亏爷爷带回了三万人马驻扎在了城北郊外,否则这两万私兵当真不好缴获。”
萧梓穆这时更是在旁适时开口,在那柴上又浇了桶油。
“父皇,可还记得我在京郊曾遭到私兵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