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被皇上斥了个‘滚’字后麻溜的离开了清心殿去了趟永信宫,这一路上她心中琢磨着,与其让萧梓穆自己去想办法拿,还不如自己直接过去帮他挖出来得了。
她一念至此,从永信宫出来之后,便是直接朝着玉芙宫掠了过去。
李公公在夏初走了以后进入了清心殿,对着皇上行了一礼,老泪纵横的说道:“皇上,您这回可吓死老奴了。”
皇上低斥一声:“嚎个什么劲,朕不是好好的在这。”
李公公抹了抹眼角,声音哽咽:“是,奴才就是后怕。”
皇上捏了捏眉心吩咐:“将余映波叫进来。”
“是。”李公公应了一声,行礼后退下。
不大一会,余映波入了殿。
他向着皇上迈进几步,神色和李公公一样激动,跪拜行礼:“皇上,您总算醒过来了。”
“起来吧。”皇上朝他抬了抬手,接而戏谑了一句:“朕再不醒,你是不是当真就要投靠丽妃了。”
余映波刚刚起了身子,‘扑通’又跪了下去:“卑职只有一主,从未生出此等念头。”
“真是不经说。”皇上看着他万般惶恐的模样,逗弄的兴趣全无,他刚刚一直跟夏初说着话,这说话的方式一时还没转换过来,却委实将余映波吓得半死。
余映波本就在皇上安排之下和虞业成佯装反目,假意投诚去了丽妃那里。
皇上刚刚的那句戏言,在他看来问的实属正常。
这几日里他表面对着丽妃俯首称臣,私底下心中焦急如焚。
皇上若是再不醒来,他难不成还要彻底演成一个叛国叛君的逆臣嘛。
“说说吧,丽妃近些日子都做了哪些。”皇上凝了脸色,恢复了一贯的口吻。
余映波这才心中稍安,起了身和皇上一一回禀丽妃这些日子的举动。
皇上听着余映波的汇报,面上并无多少惊色,朝堂之中能为她所用的人他暗地里都很清楚。
他估算了很多,却唯独没有料到最后出手伤他的人,居然是蓝羽樱……
更没有想到,他重伤之后,丽妃胆敢将苑广义直接从牢里放了出来。
而那厮居然敢不予医治,害得他昏迷了数日,若不是夏初,怕是当真醒不来了。
他之所以忍得了萧言竣却忍不下苑广义,正是因为苑广义成为了他布局里的一个变数,差点让他命赴黄泉。
他睁眼的那一刻本打算将苑广义千刀万剐了去,没曾想夏初一记手刀直接将他给劈晕。
皇上这才咬牙又忍了忍,没有让夏初知道,外面看守的余映波其实是他的人。
皇上倒不是提防着夏初,实则是他也想看看,在不惊动自己原先的部署之下,夏初和萧慕白,究竟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毕竟,这种危机时刻,最能磨炼人的心性和能力。
而此时,一无所知的夏初,还在玉芙宫寝殿后院的那棵枇杷树下,热火朝天的刨着土,挥洒着辛劳的汗水。
好不容易挖出了一个匣子,还得想方设法在把刚刚挖的那坑给填平了,末了还从树上来回捧了好几次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