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便有士兵进入中军大帐,禀报道:"陛下,人已经到齐了,全部在军营外。"
王奇站起身,吩咐道:"来人,把黄陵光、朱义彭带上。"
"是!"
士兵上前,架起黄陵光、朱义彭就往前走。
王奇带着林安顺走出营帐。
带出了营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奇的身上。也看到了被羁押的黄陵光和朱义彭。许多人对黄陵光、朱义彭都是认识的,这两人极为跋扈,动辄欺负人。
一些没有背景的士人,亦或是刚刚参加科举的士人,遭到了两人的欺辱,也都是忍一忍就过去了,不敢和黄陵光、朱义彭做对。
一方面,两人身边有打手。另一方面,两人家中背景雄厚。不论是哪一个方面,都惹不起这两个人,所以只能是忍气吞声。
如今看到黄陵光、朱义彭被抓,自是兴奋不已。
天见可怜,这两人可算遭了。
王奇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锐利,他一一扫过在场所有的士子。沉声道:"你们当中,可有认识黄陵光、朱义彭的人?"
"有!"
顿时,就有士兵高呼附和。
呐喊声,甚至不断回荡,不是一两个人,是许多人都竞相回答。
这样的呐喊声音传出,黄陵光、朱义彭顿时面色大变,因为军中认识他们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好兆头,都不是什么好情况。
黄陵光心中更是惧怕。
朱义彭原本一贯是嚣张跋扈惯了。可是如今,却是身体都颤抖起来。
内心,惶恐不安。
王奇扫了朱义彭、黄陵光一眼,吩咐道:"既然有人认识黄陵光、朱义彭的人,都自己站出来。另外,但凡有朱义彭、黄陵光欺压人的证据,也可上奏。"
哗!!
人群中,一片哗然。
刚才王奇的一番话,倒也不至于让所有人都明白缘由。
只是被黄陵光、朱义彭欺负的人,看到了两人被羁押,许多人内心欢喜。
可是王奇刚才的一番话阐述,情况就不一样了。
等于是定罪定性了。
在一众士子的议论中,两百人的士子队伍中,一下就有十多人走出来。陆续的,又有十来人走出来,站出来的人转眼间已经三十余人。
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拢共都才两百人,一下站出来三十余人,占了近十分之一都更多。
王奇看着如此多的人,面色更是森冷。
黄陵光、朱义彭当真是该死。
竟是欺压了这么多人。
王奇沉声道:"现在你们有什么冤屈,都可以上来阐述。自行陈述清楚。"
"陛下,我叫江山,是南阳书院士子。当初,我和黄陵光是一起求学的士子,在求学过程中,我就饱受黄陵光的欺压。他不仅是殴打我,甚至随时,都威胁我帮他誊抄课业等。"
"黄陵光这个人,一贯是不学无术的。可是因为他出身豪门大族,我是寒门子弟,不敢招惹黄陵光。即便被他骑在脖子上,也只能是忍气吞声。原以为科举后,就能摆脱黄陵光,没想到他竟是也通过了科举。"
"可是,我敢发誓,黄陵光这个人,胸无点墨,根本就不会治理地方,也不懂兵法谋略。每一次老师授课,黄陵光都是自己开小差,从来没有认真听课。"
"我江山,便举报黄陵光。"
江山的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瘦高瘦高的,给人很是单薄的感觉。
他的眸子中。更闪耀着熠熠光芒。
在齐国内,他惹不起黄陵光。
可是如今,却是不一样了,尤其王奇更是要处置黄陵光。这时候,他不站出来。更待何时?
王奇听到江山的话,点了点头道:"江山,你可清楚一件事。今天的提审,都是呈堂证供,如果你敢于污蔑。一旦被查实。杀无赦。"
江山道:"我以性命发誓,绝没有任何的虚假。我所阐述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发生了的事情,都是黄陵光干下的事情。"
"甚至于,我还听闻黄陵光在南阳书院读书期间,曾奸淫女子,只是这只是传言,没有得到证实,这样的事情我不敢检举。"
黄陵光面若死灰。
他的一颗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