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该死的江山。
昔日,他在南阳书院要收拾江山时,那就是犹如收拾一只死狗一样。
如今,却是发生江山反噬的情况。
黄陵光知道如今人在白象国,暂时没有证据。所以他高呼道:"陛下,这都是江山的污蔑,请陛下明察。"
"闭嘴!"
王奇低喝一声。
刹那间,黄陵光闭嘴不言。
王奇沉声道:"现在,谁还要继续说?"
"陛下。我有话说。"
此时又有一个身材颇为壮实的青年站出来。
青年躬身向王奇揖了一礼,说道:"陛下,我叫凌步逡,要状告黄陵光,肆意殴打人。我和黄陵光不认识,只是从国内来白象国的路上,在一次午饭时,一起用饭。"
"当时,我就看了黄陵光一眼,他就瞪着我。说我瞅啥。我没搭理黄陵光,可是饭后私下里,黄陵光却是不依不饶,反倒是带着亲随,找到我居住的地方。我把揪着到一处隐蔽地方,对着我疯狂殴打。"
"等临近白象国时,我都还遭到殴打,持续的时间多达五六天。"
"陛下,我身上还有伤势为证。"
说着话,凌步逡直接脱下上半身的衣衫,露出了壮硕的身体。
胸前胸后,到处是淤青。
甚至,还有暗紫色的伤势,有新伤。也有旧伤。
密密麻麻的伤势,多不胜数。
凌步逡脱下一番,周围的人看到,都是一片哗然,更是震惊。这一刻所有人看向凌步逡时。眼中多了一抹怜悯,看向黄陵光时,更多了一抹惧怕。
黄陵光,好狠!
竟是一直持续的殴打,以至于凌步逡伤势如此严重。
王奇看到了后,眼神也是冷肃。他扫了眼黄陵光,更是神情冷漠,没想到如今的士子中,竟然还有如此人面兽心的人。
实在是该死。
黄陵光更是秫秫发抖。
平日里,他嚣张跋扈惯了,也没有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到了如今,事情爆发出来,黄陵光的内心开始怕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甚至在白象国,他求爷爷告奶奶也没用,家族根本帮不上任何的忙。
凌步逡展示了一番身上的伤势,又继续道:"陛下,也就是卑职身体强壮,加上黄陵光也不敢闹出人命,所以才没被打死。如果是卑职身体差一些。早就患病了。"
王奇沉声道:"如此重要的事情,甚至一直被殴打,为什么你不告状?"
"不敢告状!"
凌步逡摇了摇头回答。
王奇道:"为什么?"
凌步逡说道:"黄陵光说了,他的父亲,在朝中是当朝的兵部侍郎。家族在朝中很多人为官,他的家族在齐国境内,那也是大族,影响力巨大。而我是寒门出身,惹不起凌步逡。我可以状告黄陵光。可是状告后,我的家人肯定会受到牵连,所以一直忍气吞声。"
王奇点了点头,宽慰道:"辛苦你了。"
凌步逡道:"卑职不苦,因为卑职相信,人骄狂时,总有翻船的一天。没想到,如今卑职等到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王奇对于凌步逡的做法,其实不赞同。
黄陵光就是算准了凌步逡、江山等人的忌惮,所以黄陵光才肆无忌惮。
只是,他也同情两人。
不论是凌步逡,亦或是江山,实际上都没有选择,所以才会这么办。他们是寒门出身,顾虑太多。他们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甚至自身更是家里的希望,所以不敢妄动。
这是人处在弱势的无奈。
王奇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道:"站出来这么多人,都继续说。"
"陛下,我要状告朱义彭。"
又有士子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