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闻后当然会有所忌讳,历朝历代还没有哪个皇帝是跛子呢,他可不想开这个先例。
那些不能纵马上场打马球的日子,折磨得皇帝寝食难安,还是他身边的赵公公出了一个主意,说既然圣上不能亲自上场打,何不就安心观看别人打,这样既能解闷,也能全圣上对马球的眷恋。
果然,皇帝一听此话甚是有理,于是下旨让禁军和巡防司各组建一支球队,为此皇帝经常丢下朝事,隔三差五地就让他们比试一场。
日子一久还真让禁军将击鞠技艺练了出来,无论和谁比试总能拿第一,为此很讨皇帝欢心。
这次呼延王子投其所好提出这个比赛,皇帝当然乐意,左右不是自己主张的,即便是聃狎有不同意见,看在呼延王子的份上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东陵的客人,作为主人的东陵热情招待客人,谁能挑出毛病来。
萧睿用手肘碰了一下沈舒窈,说道:“明日四哥也要去,干脆就让四哥带上你,到时候我们在离宫门口碰面,等看完击鞠后我再带你好好逛逛,欣赏一下这美轮美奂的离宫建筑。”
他侧过头瞧了一眼萧玄奕,道:“上回四哥就没好好逛,尽顾着和谢文萱谈情说爱了......”
突然,隔空飞来一记寒气逼人的眼刀,顿时将萧睿的话掐断了,他缩了缩脖子,又侧过身去拽沈舒窈的衣袖,用眼神告诉她“就这么说定了。”
岂知沈舒窈并不如他所愿,从他手里抽回了自己的衣袖,说:“我就不去了。”
话音刚落,萧睿就急了,他可是当沈舒窈是至交好友,有好吃的好玩的当然不能落下她,于是又苦口婆心地劝说。
“不用怕撞见你前未婚夫,他到时候离得老远,根本就看不到隐藏在人群的你,这么隆重的赛事你若错过了岂不可惜?”
见沈舒窈沉默不语,看来是自己猜准了,他又挤眉弄眼地朝萧玄奕使了个眼色,想让他帮忙劝两句,“四哥,你说是不是?”
萧玄奕缓缓放下箸,如无其事,“那便依七弟所言,三日后一同前去。”
沈舒窈挑眉,漠然的眼神望着萧玄奕,似乎对他擅自做主不太满意,得了准话的萧睿不管沈舒窈是何反应,自顾自地又吃上了。
微风徐徐来,吹拂在他们身上凉爽惬意,萧玄奕抬手一挥,早已等候在门外的侍女们,便井然有序地端着漱口的茶水、铜盆麻巾等进来。
他接过茶水漱口,又用麻巾擦了擦唇角沾染的水渍,然后有宦官过来说是礼部的人求见,随即就出去了。
翌日,冷风凄凄,疏雨潇潇,沈舒窈跟着萧玄奕去了驿馆,这次守卫驿馆的领头官兵,还是上回那一个,只是这回他和上回更加不同,简直判若两人,殷勤的真是罄竹难书。
沈舒窈走在萧玄奕身后两步远,心里啧啧道,权势可真是个好东西,今日可是彻底硬气了一回,顿时觉得心情舒畅,烦闷一扫而光。
驿馆的使臣得知萧玄奕亲自过问此案,亦纷纷聚在正厅,按说聃狎的丕威将军死了,与他同行出使的阙长史应该向东陵发难,可他却并未有痛失同僚的伤感。
丕将军是武将,脾气一直暴戾,最看不惯文人只会磨嘴皮子,两人虽是聃狎的文武重臣,可是在朝中三天两头的拌嘴,奈何聃狎大王极其看重两人,从未将他们这些小摩擦放在心上。
在聃狎众所周知,丕将军和阙长史不对付,忽然某一天丕将军死了,那么按照普通人的逻辑,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便是阙长史,可惜他有足够多不在场的证据,所以也就不能奈何于他。
不过,自驿馆发生命案后,戟陇的使臣却痛诉接待他们的礼部,没有尽心尽责,如今连自己的性命都受到威胁。
礼部自然不敢怠慢,唯恐得罪了这些个和平使者,亦怕担责任,于是昨日去求见晋王殿下,萧玄奕便让礼部给使臣另择住处即可。
礼部连夜收拾好了一处府邸,告诉使臣明日即可入住,一听说是晋王的意思,使臣们的态度才稍稍好一点儿,礼部振振有辞地保证,接下来都会加派重兵保守,保证固若金汤,让他们务须担忧。
阙长史端着一盏茶,道,“晋王殿下,丕将军死得太惨了,请您一定要将凶手找出来,让他血债血偿。”
“阙长史尽管放心,凶手的目的何其明显,是存了心想挑拨我们两国的关系,企图致使何谈作罢,本王断不会让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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