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奕二十四了,过完新年便二十五了,如今他还好好活着,是不是意味着,他早就寻得了解蛊之法。
“我对蛊毒不甚了解,但以先帝对你的宠爱,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若我没有猜错,必是找到了解决办法,否则你也活不到现在。”
“嗯。”萧玄奕握住她的手,“父皇确实找到了解蛊的办法,但此蛊异常凶险,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是以解蛊的过程有些漫长。”
听到他这样说,沈舒窈明显感觉松了一口气,“那现在到那一步了?”
想到萧玄奕所受的折磨,她有些问不下去,谁能想到光鲜后面的他,竟然隐藏着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痛苦。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此前对他,是否太过残忍。
说起来,她也不过是嘴硬心软,而今历经生死,心境早发生了改变。
萧玄奕见她面露忧色,紧了紧她冰冷的手。
“这些年,我勤练内功心法,已将蛊虫驱除,只因中蛊时间稍长,体内还残留着一部分余毒。”
“这余毒,要多久才能清除干净?”
“不超过一年。”
一年倒也不算长,沈舒窈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道:“那在此期间,可有什么禁忌,需要注意什么?”
萧玄奕轻轻拍着她的手,颔首,“有。”
“是什么?”
“......”
萧玄奕拳头抵唇轻咳了一声,神情略有几分不自然,耳根也在不经意间漫上了绯色。
这样的他,倒是让沈舒窈眼前一亮。
想不到,这个冷心冷肺的王爷,也会流露出,这少年般才有的羞涩。
一想到这,她就越发好奇起来,“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萧玄奕瞧她一脸好奇的样子,无奈地失笑,随即倾身而去。
突然,沈舒窈就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醇厚清润的声音,就在耳边轻轻低语了一句。
霎时,沈舒窈就惊得张大了嘴巴。
这简直太难以置信了吧。
他说,压制蛊毒的内功心法,有一条不可破除的禁忌,童男之身。
但凡熟读历史都知道,皇子自十三岁起,就由专人教导行fang中(术)。
本朝皇子,虽是弱冠之年大婚,但是在此之前,是可纳妾室的。
毕竟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需要纾解。
更是避免在大婚前没有经验,闹出笑话,丢尽皇家颜面。
这个消息简直......
沈舒窈词穷,可为什么她还隐隐有一丝窃喜呢?
之前她还对此事有所误会,以为他常年孤身在外征战,且以近二十五的高龄,难保身边没有个嘘寒问暖的可心人。
可如今看来,他能保持到现在,竟然是因为某些特定的原因,而迫于无奈了。
这想着想着吧,她就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萧玄奕见她捂着嘴坏笑,眸色盛满了宠溺与无奈,也不妄他鼓起勇气将此秘密告知了。
他将她的手拿开,轻抬起下颌,问道:“笑够了吗?”
沈舒窈迎上他深邃的目光,扬唇浅笑,“你猜?”
他的手指在她脸庞上轻轻掠过,最后缓缓停留在她的朱唇上。
“你可知,取笑本王的后果?”
“怎么?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沈舒窈无视他的威胁,挑恤道。
“那倒不至于,顶多就是......略施薄惩。”
话罢,他俯身,吻了下来。
“唔......”
突如其来的吻,让沈舒窈猝不及防,双眸倏然睁大,浑身僵麻不已。
望着他俊美的脸庞,在自己眼前放大,她竟忘了呼吸,不知反抗。
全身的血液,好似都沸腾了一般。
心脏更是剧烈的跳动,仿佛在下一瞬,就要蹦出来了。
大脑一片混沌,身不由己地沉浸在,这意乱情迷的吻中。
直到过了许久,她的意识才渐渐回笼。
奋力挣扎,好容易才得了点空隙,“萧玄奕,你给我......起开。”
可眼前的人不为所动,反而将她禁锢得更紧,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沈舒窈挣脱不开,心头一阵郁闷,这人强劲霸道,浑然不似重伤在身。
她虽气恼,却又不得不顾及他心口的伤势,是以不敢太过用力推他。
可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沈舒窈觉得自己要吐血了,面对萧玄奕的强势,她的脑袋只剩下嗡嗡作响了。
他的吻,温柔而绵长,而她整个人,已经懵掉。
可不知为什么,她潜意识里,居然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
意识到这一点后,沈舒窈的心跳又一阵急剧加速,她怀疑自己快要突发心梗了。
丢人啊,她可不想做本朝,第一个被吻憋死的人。
面对如此悬殊的武力值,她只得被迫放弃抵抗。
任由这个罪魁祸首,而在她的唇齿间,来回碾磨。
萧玄奕见她不再反抗,却是心情大好。
低头看她,用动情的声音唤她,“舒窈......”
然后,吻,愈发如火如荼。
这个被他捧在心尖的女子,他那颗空荡已久的心,终于被填满了。
他炙热的体温,贴着她柔软是身躯,属于她的独特沁香,让他的呼吸紊乱,难以自持。
而在这紊乱的气息中,沈舒窈已是重度缺氧。
起初的他吻技,还略微生疏,不过瞬息便掌握了技巧。
果然,男人在这件事上,从来都是无师自通。
直到过了许久,就在沈舒窈即将陷入昏迷之时,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他睁开深邃的眸子,将额头抵在她的前额,温柔地说道:“舒窈,嫁给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