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张罗摆摊了,冯时夏又不知骡车该放哪儿,本来小哥给她占的摊位后那颗树是能栓,但旁边还有别人要摆摊的。
她正想着是不是能请小哥帮忙牵去他家暂放,就见人抓住辔头跟她指了十字路口的方向,似要往那去。
冯时夏以为是去小哥家,想着这一回两回的,每次都靠小哥帮她收摊扛凳的,干脆也去认个路。差也不差这点时间了,中午那波买菜的还得等一会儿。
这样想着她便提了几包吃的,领着俩孩子跟了上去。
赵弘诚对冯时夏跟上来这一点心里倒没啥别的想法,只是看到她手里的东西,还以为她是要给哪家送货。
最后,冯时夏拎着油纸包尴尬地看着屠户小哥稳稳牵着她的骡车到了转角那家她曾因囊中羞涩默默走出来的大饭店外边,叫了那处一个专看车马的小伙计应该是,那临街的“落地大开窗”下正停了好些架看起来比她这辆要高档的车。
俩人一番交流后屠户小哥便将骡车交给了对方,顺便给指了指她。
冯时夏这会倒明白过来了,这是小哥给她找的托管地儿。
不过,这也不是特别近地挨着,小哥怎么就没领回他家呢?不方便?
确实,这么一大家伙,既占地方,还可能乱拉屎,又要帮忙照看,叫起来更是吵人,确实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她想想也很是理解了,只最后在小哥付钱时,坚持自己付了。
开玩笑,哪有莫名其妙让人家给交停车费的?
费用好像是一次性的,10铜币,小哥事先交流过了,大概是能管一天,她实际可能得用上7个小时,倒不算贵。
最后收了一个木质对牌样式的凭证,上头应该是写了这个饭店的名字。
还挺正规的。
赵弘诚瞥见冯时夏最后哪都没去,又原样拎了那几个纸包回去,倒有些摸不着头脑。
整理好摊位后,台面上的食材和零食被鲜花隔成了两个区域,于元和小豆子戴着他们这两天最宠爱的小熊帽子,在仔细分类着蘑菇,遇到辨不清的会找冯时夏确认下。
而冯时夏本人则在忙着加价签,麻花的价格她已经暂定下来了,按50铜币一斤称重卖,不过考虑到也有可能有小孩会想买单个,那是2铜币3根。
其实按原料成本,麻花是远不及花生糖的,但奈何炸制需要的食用油在这里的价格非比寻常。
不说她炸一锅换一次油这种程度,炸一批换一次油,就得百来铜币了,还得至少有十斤以上的量才勉强让成本降到不至于高出花生糖太多。
外加制作工序并不比花生糖省事,全手工揉那么多面和做几百上千个生胚的更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如果把售价定到比糖低,那么这个生意实在是不太值得做的,还不如选择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