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冯时夏摸着小孩头顶已经快有一厘米长的青发茬,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刺手了,小孩的发质看起来还是偏细软,不过现在看不出来还会不会那么黄,希望隔三岔五的芝麻糊吃了有点作用。
“夏夏?”
“啊——”
“呸,呸。”
这牙刷并没有因为她的祈祷而停止掉毛,只不过她使用时更注意力道,也尽量不泡热水了,才延缓了掉毛的速度。
她还有三支备用的,小孩有两支,加上他们用的这支,大概能撑两三个月的。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定制到更牢固的牙刷,但她也想好了,如果真没有办法,干脆把它们当成月抛的算了,好在这价格她目前还是承受得起的,只是处理鬃毛比较费时。
“阿越,来,到[黑豆]和[白菜]了。”
两只狗子的牙刷早就拿到了,可它们现在还适应不了人类这样一天几次的刷牙频率,一般都是三四天给清理一次。
小蠢狗如今知道每次托它的头是干嘛的了,哪怕再不情愿得直撒丫子想跑,最后还是被无情镇压得只能顺从张开嘴。
这货的牙现在越长越多了,眼见着乳牙就长齐了,为了以后的健康着想,必须从小让它习惯这件事。它现在越小,习惯了以后接受度和配合度就能越高。
今天由棉布换成了牙刷,碰到牙龈的触感应该是大有不同的,小东西刺激得浑身一颤就又要逃,还“嗷呜嗷呜”地睁着湿漉漉的葡萄眼撒娇,可冯时夏现在知道它欺软怕硬的脾性根本就不吃那套了,藤球、磨牙骨头和羊奶一溜排开在它前方,轻哼一声,看它自己如何选择。
小蠢狗委屈地瞄一眼前面的东西,挣扎,还是挣扎。
冯时夏知道它的心思,现在不想做的能不做就不做,之后还不是能吃能玩。
这是料定了他们会顺着它来了?
算盘倒是打得好。
“阿越,[黑豆]不刷牙,这些就都不给它了吧,拿走吧。”冯时夏这样大声说着,真就使眼色让小孩当它面给拿走了,一点不带迟疑的那种。
之后也就真把它放开了,循着大狗去了。
大狗之前在外面不知流浪了多久,口腔状况比小狗要严重一些,门牙尖峰都有些磨损了,牙周状况也不怎么好,他们从最开始的三天到两天再到现在基本每天都会给它清理一番,看着牙龈的状况是略有好转,至少没那么红肿了。
给大狗刷牙,她还是要小家伙陪着,虽然大狗目前对她的信任度也很高了,她跟大狗也能无负担地近距离接触了,可作为一个曾经怕狗的人,面对成年犬很具威慑性的锋利牙齿,她还是有点胆颤的。
更关键是大狗就算弄得它不舒服了,它也只晃晃脑袋扭头,依旧一声不吭的。就是那种平静的目光让冯时夏觉得自己可能一个不好就会触碰到它的底线,在某一个瞬间,他们之间的这种微妙平衡就要打破的。
要是它像小蠢狗一样闹腾得动静大一些,可能她还不会这么慌。
偏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