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冯时夏的无声抗议和愤怒。
对那些欺负小小娃的人,对小小娃的父母,对自己的父母……
这是为小小娃说的,也是为她自己。
即便没有人能看懂,没人能接收到,她还是想表达。
怪只怪自己还不能把它翻译成这里的字体。
抛开那些不愉快的,这个抽绳背包还是挺好看的。
浅蓝色的布料是包体的主要颜色,正面底部有一块斜三角的粉红拼接布料。
拼接这么一小块的目的单纯为了让这个包的色彩看起来不那么单调。
包不止简单的一层,里头还做了里布。
里布上还贴了两个暗袋,挨着正面的口袋比以前买的包包里设计的证件袋要大一些,可以塞得下一条手帕。近背的暗袋同样更大一些,叠一叠是可以放下自己度小裤子或者太阳帽的。
中间就没有再给小小孩做隔层了。
背包绳因为勾了小兔子后剩的棉线不太够用,编起来费时间还不经脏,她直接就用浅蓝的布料三折缝合了两条一厘米左右的细背带。
背带她预留得长,大概按小小孩的身高感觉着打了个节,多的部分她绕一绕打了两个麦穗结垂在下方,以便随时能灵活调整背包带长度。
包的底部她也是三折了再缝的,因此即使平放着也是有立体感的。
本来只打算在收口处缝一个纽绊用来挂小兔子,后来想想干脆正反面都缝了两道手提带。
比如还要背什么的东西的时候,提上这个手提带就很方便了,背带太长,没有短带好用。
等最后把小兔子挂上去,冯时夏感觉自己都升华了。
这可以说是俩小家伙的衣服之外,她第一个感觉到满意的手工作品。
试用价值有,审美有,还带了些批判意味,这件作品是有灵魂的。
她觉得自己被这个包连带着都升华了。
没忍住自己试背了下,可是背带放得太短,有点紧。
“噗~”
老人竟然对着她笑了?
好吧,大人偷背小朋友书包什么的,可能是有点滑稽。
她讪讪地把背包小心脱下来,把刚刚弄出的褶皱轻轻抚平了,准备放到一边去。
就好像这是自己新得的一份珍贵礼物一般。
说起礼物,小时候她总羡慕别的小朋友过年有新衣服穿,她却是盼不到的。
倒不是因为家里经济紧张买不起新衣服什么的,只是她父母从来不讲究这种仪式感。
长大后她能自己挣钱了,她也从来没特意在新年给自己准备新衣服过,觉得刻意做点什么显得矫情,没有太大必要。
可现在她才真正发现,小时候的那份缺憾一直还在。
说起来,那时候的小孩在年节最想得到的大概就是礼物、红包还有零食这三样了。
这会儿不是年节,冯时夏突然也想全部满足下小小孩。
零食是现成的,红包么,以前他们那还有个见面礼的风俗。
新媳妇或小辈头一次到长辈家里一般都能得个红包,关系亲近的红包就大些,关系一般的多多少少也有个礼节数。
按自己在这里的身份来说,其实她不管从年龄上还是关系上来说,算不得小小娃的什么长辈。
可在她自己的内心深处,她是把自己当成小小孩的阿姨、姑姑辈来看待的。
这边有没有类似的风俗她不清楚,但她也没打算真的完全践行以前的标准,给多了老人肯定不会同意的。
但装几个钱意思意思送点祝福和好运应该没什么。
红色正好也是这里的人喜爱的颜色,不会犯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