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冯时夏又意识到“赶制口罩”这个理由内涵还是同一个意思,不由得面露几分懊恼。
好在孟氏同样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后,并没有多在意,反而很庆幸先前收拾东西的时候没有碰那些吃食。
她虽然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生很严重的病,但女娃提的过人的事确实不得不让她重视。
保不齐就是真的,想着下晌肯定会有娃子过来,她到觉得女娃的安排很好。
自己做针线的手脚还是比女娃略快一些,这东西很简单,只消一会儿她就能给几个娃儿备齐。
她不是没想过躲出去避开这些人的法子,可这样既不能保证几天后病能好全,又会让女娃凭添担心,思来想去,她还是没有这般做。
这孩子明知道这病过人,都没有躲开她,她又何必让大家都不好受呢?
不就是银钱么?
大不了就当今年没额外收成就是了,再不济她还有田地和屋子呢,一个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只要人好好地在,这些身外之物,没有了也能再想办法找回来。
日子还长着哩……
这么久了,有些事她也是该放下了,得学着女娃的活法,多看看眼前和身边的人。
“唔。”
这回孟氏没再拉下口罩,隔着几层布料闷声应下了冯时夏安排的差事。
等老人已经走得在灶屋都瞧不见身影了,冯时夏还愣在原地眨了眨眼,格外诧异今日这顺畅得出奇的沟通。
不过,现实可容不得她再耽搁时间。
收拾好心神转过身,刚准备从箩筐里掏出油纸来包装,才赫然发现上头已经都是空白的了。
之前她和小家伙都几乎是稳定地按量准备下一批的包装纸的,不仅因为有时候克重和保质期会有调整,更是因为他们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不好单独漏下哪样挪给并不那么急需的包装。
谁也没料到这次会有额外的一笔大订单,昨天自己着急老人的病,只惦记着准备口罩去了,结果倒把这事给忘了,弄得现在要抓瞎。
要是在半个月之前,这也不算事,毕竟她还有一部分备用的货,即便突然增加了订单,她需要赶制的也不太多。
可偏巧这些日子出摊得勤,生意也还挺好,备用的货也卖得差不多了,以致于昨天大部分的东西都是现做的。
所以,包装也没提前备好。
她暗恨着这个时代没有印刷厂的存在,哦,不,应该也是有的,书店的大部分书应该还是印刷出来的。
但她即不知这儿的印刷厂接不接其他的生意,也不知对方大门朝哪儿开。
更重要的是,自己包装上的信息变化比较多样,又得考虑到防伪的事,即便人家真肯做她这生意,她都得好好掂量掂量行不行得通。
恨完印刷的事,她又吐槽自己当时怎么会上下左右都要设计那么多图样。
这一张画起来都得半分钟,还没有小家伙帮忙,自己要把这些全部处理完,恐怕没一两个小时肯定做不好。
知道这会儿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她弄完再出门,她就只能先笼统包起来放箩筐里,现在能画多少画多少,等到了县城看有没有时间接着画再分装。
实在不行,她就整合成一个大包装,外头的图样弄得完整些,里头小的分装油纸上就简略标示最关键的信息好了。
虽然这样有损品牌形象,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