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迟疑了一下,放任她离开,不过在看到她迟缓的背影时,络腮胡子忽然喊住了她,“客官,你要是放心的话,不如我让我父亲帮您看看?”
东方情闻言,缓缓转了一下头,看到他隐晦的目光,笑了一下,“不用了,想来你的父亲也是不方便出面的,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东方情继续走向下一家。
可是这络腮胡子却是被她刚刚的话给感动了,紧跑两步,挡在了她的身前。
“客官是个明白人,咱们也不来那些虚的,您要是放心的话,我就把我爹叫起来给您看看。
说实在的,如果这回凉城有我爹都不能解开的毒,那您也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还是赶紧去其他地方另寻名医的好。”
说着,络腮胡子就搀扶着东方情回了自家的药铺。
进了门,东方情被他安置在大堂的病床上,“客官您先躺一会儿,我这就去叫我爹过来。”
东方情轻轻点了点头,“多谢你。”
络腮胡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看起来有几分憨,“嗨,这算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您等着,我这就去叫我爹出来。”
很快,后院里就传来了脚步声。
东方情定睛一看,是一个老先生,看着像是行将就木的人,可是东方情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的死期。
这是一个厉害人物,东方情更加谨慎了,她不能刚出了狼窝又进了鬼窝。
那位老先生看着她的脸色微微皱了皱眉,把过脉后,神情更加的严肃了。
“姑娘是在哪里中的毒,这毒十分蹊跷,没有特定的药引子恐怕无法解开。”
东方情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是一只变异的蟾蜍,我中了它的毒,老先生有办法解吗?”
老先生闻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是在东面的黑雁山遇到的吧?”
“老先生见过那只变异的蟾蜍?”东方情惊讶道。
老先生摸着胡子笑了一下,“有幸见过,不过那只蟾蜍是有人专门拿毒药饲养的,想要解掉它身上的毒,那就需要一种毒药一种毒药的去解了。”
“那怎么办?我还有朋友被它的主人抓着呢,我还要去救她呢。”
老先生闻言,无奈道:“就你身上的毒,我还需要验过血后,才能动手,你那位朋友我看是凶多吉少了。”
闻言,东方情瞬间面如死灰。
老先生看着她这样子也是可怜,安慰的说了她几句,随后给她放了一碗血,最后拿着那血出去了。
东方情躺在病床上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右手手指不停的摆动,最终停在了食指的三分之一处。
东方情的脸色瞬间的灰白了下来,颤抖的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张传音符,喃喃几句就放飞了。
等到老先生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昏了过去。
老先生看着她的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给她喂了一点药下去。
而此时的黑雁山,看着愈加的苍凉了,洁白的明月照在上面,无端的生出无限的悲凉。
司彦回到城主府后,没有立即向自己的父亲报备今天的事情,而是一个人坐在屋顶上,望着黑雁山的方向,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