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停啊!摸的正舒服呢怎么停了呢。
“那你想做什么?”傅星河的手指穿进他的发丝间。
“我就是难受,”林天被迫在他的手掌下蜷缩起来,他觉得傅医生的手是有魔力的,似乎隔着三层脑膜和颅骨在抚触他的灵魂一般。林天知道人的大脑里有数不清的神经,傅医生似乎准确无误地找到了自己下丘脑神经,从而轻易控制了他的情绪。他脑袋靠在傅星河的大腿根,嘴里闷闷道:“一难受,我就想干点什么刺激的。”
“初中生才说这种话。”傅星河批判他。
林天脑袋在他腿根那儿拱了拱,“你不想要刺激吗?”
“你真想找刺激?”傅星河托起他的脑袋,眼神微眯。
林天敏感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硬着头皮道:“对。”
“那起来。”他把林天扶起来,把一旁的外套给他穿上,拉着他的手掌,“我带你去。”
“去哪儿?”林天懵逼。
傅星河说:“找刺激。”
林天张大嘴,出去找刺激,这!是!野战的意思吗!!!
傅星河抓起车钥匙。
林天激动不已,难道是车震?
但他万万没想到,傅星河把他带到了医院。他看见傅星河和一个医生说了些什么,那医生远远看了林天一眼,林天认出那是心外的许主任,医院大厅墙上贴着他大头照呢!接着,傅星河似乎和许主任达成了什么共识,他带着林天去了手术观察台。
林天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他已经猜到了傅医生要带他找什么刺激。林天心里失望极了,心里觉得他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
手术观察台位于手术室斜上方,能够非常清楚地看到下面忙碌的医生和护士,以及手术台上的病人。
病人的左胸切开一刀,露出猩红的心脏。而此刻,手术室里还在不合时宜地放着钢琴曲。
林天怔怔地望着那动刀的医生。
“害怕吗?”
林天摇头。
傅星河看了他一眼,林天的眼睛里,的确没有害怕,那种情绪,更像是敬畏。
“这就是我的职业,我每天都和这样的人体器官打交道,”傅星河慢慢解释道,“这个病人是钢琴家,她说自己的心脏问题影响她的灵感,她的节奏,所以医生放了她生平最爱的fra
z liszt。”
林天仿佛能看到医生捧起来的那颗心脏在有力地跟随李斯特而跳动着。
他们进来的时候,手术已经快结束了,傅星河和林天站着看了一会儿,主刀医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旁边一位住院医师给钢琴家手工吻合。
过了会儿,病人安然无恙地被推出手术室。观察台的门开着,林天似乎能听到外面病人家属感激地对医生道谢的声音。
那声音由远至近,重甸甸地敲在林天的心上。他还处于震惊里,傅星河拉着他出去。
一出去,他们正好碰到了刚才那个给傅星河开后门的许主任,他对傅星河道:“这是卢教授的关门弟子吗?也是心外呀?”
傅星河说:“他还在读书,我带他来看看手术过程。”
许主任了然一笑,他丝毫没有怀疑林天的身份。
他们出了医院,已经是快午夜了。傅星河发动汽车,“我送你回家。”
傅医生的车是辆白色沃尔沃的suv,空间比牧马人小一些。林天坐在傅医生的副驾驶座上,语气弱弱地拒绝,“我不想回家……我和他们吵架了。”
“你家里人?”
林天点点头,又说:“我不想回家,我想和你在一起。”
傅星河看了他一眼,不得要领道:“你刚才看了手术,你要知道,这就是我的职业,我每天都和那些东西打交道,很多时候会有病人死在手术台上。”他注视着前方,眼睛因为集中而闪亮了一瞬,“我脱了手术服,也会有那样的味道,你不怕?”
林天坚定地摇头,“我才不怕,我只会觉得你厉害,伟大。”他其实想说,他爱惨了傅星河身上的气味。
傅星河嘴角不明显地扬了一下,“师母说你一个人住。”
“嗯……”林天刚应完,就察觉到了没对。他拒绝回家的理由是和家里人吵架啊!他一个人住这理由不是穿帮了吗。
林天的脸默默转向车窗的那边。
“在哪条路,我送你。”
林天脸垮下来,“我车还停你家呢,我不回家,”林天用很无辜的祈求目光望着他,“傅医生,你不能收留我一晚吗。”
“不能。”傅星河拒绝得很干脆,林天要是让他一心软给收留了,傅星河不能保证自己不对他做什么。
他并不想现在就和林天**。
一听他语气,林天就知道没戏了,他垂头丧气起来,嘴里报了地址给他。
他浑身都笼罩着一股可怜劲儿,傅星河趁着路上车上的工夫,手指伸长去点点他的鼻尖,“林天,你能接受我的工作性质我很高兴,”他认真道:“我是真心喜欢你,才不和你上床,你明白吗。”
林天有点茫然地眨眨眼,紧接着脸色迅速爆红!
“我、我、我也真心喜欢你,特别喜欢你!”他稀里糊涂地回应,“明白,明白!”
傅星河从嘴角抿出微笑来,心想这就是他喜欢林天的原因。
他把林天送到了家门口。
林天住在明浦路上,这条路的地价是全沪市首屈一指的,据说住了不少明星,附近楼盘都二十万一平起步的。可林天的房子却占据了上千平方的地盘,他的房子外头,掩映着一大片花园,里头还有很大一块的意大利式花坪,以及一个约四米高的洛可可风喷泉。
“你到家了。”
林天有些不情愿地解开安全带。他很不想下车,很不想回家,他只想和傅医生在一块儿。林天压下沮丧,扬起嘴角告别,“傅医生,晚安。”
傅星河也慢慢解开安全带,在林天还未反应过来前,他倾身过去,单手扣住林天的后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晚安。”
回到家的傅星河,在晒衣服的小阳台发现了自己打算洗的内裤和袜子,已经晾干了。
他想到林天刚刚突然被他吻了一下脸,不知所措地瞪圆眼睛的模样。
接着这个小兔子就反应过来了,他犹豫了一秒,接着大胆地抱住自己的肩。富人区的外街道上,车少人也少,林天急躁地扑上去,动作可以称得上是笨拙地和傅医生接吻。
很显然林天还是学不到要领,加上他激动,一扑上去差点把傅星河的嘴唇咬破皮了。
熄了火的黑暗车厢里,只有彼此愈发浓重的喘息,林天的手还往他下身摸着。
傅星河及时打住。
林天这会儿已经硬了,他抓着傅星河的手,脸往他的肩窝蹭,“真的不试试吗,我都到家了。”他委屈道:“我家里什么都准备有,我买了……加大号的套。”
他的呼吸吹在傅星河脖颈那块儿,越来越热。他忍得很辛苦,深吸几口气才忍耐道:“太晚了,你先回家休息。”
林天更不知所措了,他都这样了傅医生还拒绝他。
傅星河和他对视几秒,似乎也看出他的窘迫和沮丧,他瞥见林天起立的裤裆,最后无奈道:“把拉链开了。”
逼仄的车厢里,傅星河用手帮林天解决了。
林天的时间不长,似乎和那天在洗手间听到水声的时候差不多。林天靠在他身上喘气,既高兴又有说不出的郁闷——他对自己的能力彻底失望了。林天总觉得自己虽然不是金枪不倒的那一类,但是半小时至少是能支撑的。
在真正认识傅星河前,林天一个人都能自嗨半小时以上。
结果真的认识了傅星河,林天却变成了早泄男。
他丢脸地用额头撞着傅医生的肩胛骨。
“这是正常的,”傅星河用一个医生的口吻告诉他后,又以男朋友的口吻道:“不正常的话,我会劝你就医的。”
林天无地自容地“啊”了一声。
傅医生走后,林天躺在沙发上不断地回味他的手掌,他想到傅医生说:“不跟你上床,是因为喜欢你。”
他心想:难怪自己会喜欢他十年。
月底,傅星河回医院了。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脑外科基本上是雷院长挑起来的,他原本事情就多,还经常去国外参加科研会议,这下傅星河病倒了,他更是忙的脚不沾地,有时候一天要做五、六台手术,连轮休日都在上班。
人手不足,病人又前仆后继,患流量和接诊量都是有史以来最高的,来医院挂傅星河专家号的最多。
雷院长想着要不要再挖点人才回来。
但他挖走傅星河那会儿,心想不能亏待他的三百万美元年薪,但在国内,没有医生拿这么高的薪水。雷院长和医院管理层开会说了许久,最后谈下来的最终薪资水平,虽然比不上他的三百万美元年薪,甚至差很远,但对一个副主任医师来说,已经是最高的了。
因为要很早就到医院,傅星河提前告诉了林天让他不用来自己这里了。结果早上刚起床,就看到了林天在厨房里忙活。
他还专门在来的路上买了豆浆,这豆浆是石磨的,天还没亮,林天就到做手工豆腐的人家户里买了一保温杯。
做了三明治,林天切成两半,一半放在保温盒里,是让傅医生在医院饿的时候吃。
傅星河没说什么,在一旁冲了两杯咖啡,端了一杯给林天,“你每天这么跑,不烦吗?”
林天已经雷打不动往自己这里跑一个多月了,而傅星河从未许诺过他什么,但林天每天都在为爬上他的床而做努力。
“不烦!要是……要是,”林天偷偷看他一眼,“要是能住在这里,我就不用跑了。”
傅星河道:“我这里太小了,你会不习惯的。”
林天心想有戏,连忙道:“我不会不习惯的!我什么都可以做,我给你暖床!”
傅星河笑了,捏了下他的耳垂。
这下换林天懵了,“傅医生…你……同意了?”
傅星河边点头边准备出门了,他对林天道:“如果住的不舒服,你就回家成吗?”他像是在担忧什么,林天听出来了,他坚定道:“肯定不会的!”
出门前,林天道:“我中午来医院送饭还是来接你啊?”
傅星河回头道:“我十一点半午休,我会回来。”
“嗯!”
林天突然有种,他和傅医生结婚了的错觉。
傅星河去了医院,林天便去了公司。
大刚得了消息,立马来他的办公室找他,“哥,你这段时间怎么老是不在。”他把一叠文件递给林天,“邮件你都看了吗?”
林天选择性地忽略他的前一个问题,一边翻资料一边道:“邮件看了,那游轮的事,你调查到没有?”
“调查了啊,我去了两回,那游轮不是一般的豪华,还要邀请函才能登船,上面还有个豪华赌场,我去的时候还看到了……”他压低声音,说出了几个名字。
林天没有意外,转言道:“幕后投资人是谁查到了吗?”
大刚尴尬地摇头,“听说是好几方一起投资的,那么大一个游轮,一个人吃不下的。”
林天点头道:“林城安呢?”
“他最近很老实,会不会是我们猜错了,其实不是他?”大刚抓了抓头。
“叫人盯紧他。”林天很确信自己的猜测。
大刚应了一声,道:“青海湾项目你也该去看一眼吧?comet公司提出的那个诺亚方舟计划你看了吗?”
林天把ipad转向他,“这个?”
屏幕上是张设计图,印着英文单词“floated city”,漂浮城市,这是该项目的名称。因为青海湾非常的大,除了海底生态公园,林天还想做一些别的高新项目,和comet公司提出来后,人家就给了这个设计图。
这是个四四方方的立方体,但是容量让人咂舌。外观像一栋楼,玻璃反射着海和天空的颜色,美轮美奂——这栋楼却是漂浮在海上的。设计图纸上写着,这艘船可以容纳五万人,顶层是机场,里面可以规划学校、水族馆、医院、商场、养殖场等。
也就是仿造的诺亚方舟。
大刚看了一下预估的价格,嘴巴合不上了,“这也太贵了吧……”
造价大约要一百亿美元,甚至更高。
林天说,“咱们钱不够,这可以招商啊,上面有什么,机场是吧?航空公司出钱啊,商场?购物中心出钱啊。”
“太贵了吧……”大刚还处于震惊当中。
“咱们又不当大头,这还有政府呢。”林天却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他自己瑞士银行的账户上,还有一大笔钱,他的净资产是一个天文数字,拿一部分来投资,完全够了。
大刚久久缓不过神,被林天的野心和胆大给吓到了,这要是亏了……亏了……大刚不敢想了。他吐出一口气来,镇定道:“去青海湾看一眼吗?那边已经开工了。”虽然还什么都没有,但林天理应去看看。
“明天再去吧。”林天看了眼时间,他得回去收拾点自己的东西,把自己打包去傅医生家了。
林天开车回家,打包了两箱行李。
傅医生的衣帽间不算很大,但傅医生衣服很多,他尤其鞋子多。林天还在整理,傅星河就回来了。
没有手术的时候,他下班的很准时。
两人吃了饭,傅星河便开始休息,林天换了衣服,也爬上他的床,就睡在傅星河旁边。
傅医生什么都没说。
林天睡不着,他很想假装不经意地抱过去,犹豫了半天,就怕打扰到他休息了。过了会儿,傅星河把手臂伸过去,一把将纠结中的林天捞过来,“别乱动。”
林天乖乖窝进他的怀里。
他嘴角偷偷弯起来,心想傅医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