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要是有问题去问他吧,他也会挺温和地给你解答,可再想进一步就困难了。
当有人大胆地用过时的方法,佯装手机没电了,问傅星河借手机打个电话时,傅星河则会说:“抱歉,我的手机只能给我太太用。”而当有人直截了当地问他要私人号码的时候,傅星河却回答:“抱歉,我手机里只存了我太太的电话号码,他管得严,不允许我把号码给别人。”
礼貌的拒绝态度,让人挑不出错,而且一目了然,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了,对老婆还很忠诚。要是人这样说了,还想着去勾搭人家,那就是上赶着去做小三,更别说人还不见得会理。
3号挂号窗口的护士似乎也知道他嘴里说的傅星河傅医生是谁,就是那个新来的,空降过来就是主任,第一天就做了台大手术,把脑外科的全体医生护士收的心服口服的人。
可是由于惯性思维,当林天问她哪个医生最好的时候,她想当然地告诉他是裴主任。真要这么算的话,这位新来的傅主任也不差,不过裴主任资格更老,她打心眼里认为有些东西是小年轻比不上。
既然一开始就相中了傅星河,那眼前这位帅哥问她脑外科最好的医生是哪位是什么意思?
“那就麻烦你帮我挂一下傅星河傅主任的号吧,谢谢了。”林天把自己的身份证和社保卡都递给她,这下,护士一下就看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了,得——这大帅哥又是个有主的了,真糟心。
林天在这边挂上他的号时,傅星河那边立即就能收到挂号信息,只不过他没有看,只是照例地看完一个后便叫道下一个。
挂傅星河的人不算特别多,至少没有以前在沪市综合病院时多,主要是病人现在都还不认识这位医生,对这位医生不熟悉,不知道他厉不厉害,给傅星河再多呆一阵子,名气传出去了,病人怕是都要蜂拥而至来三院挂他的号了。
林天在门诊室外面坐了好一会儿,他听见已经念到了自己的前一个号码,等这位病人一出来,傅星河惯例的“下一个”却突然停顿了。
这个停顿非常突兀。
他望了望门诊室外面,看见林天就站在门边,两眼弯弯地冲自己笑,很帅。
“下一个。”他喊道。
林天进入门诊室,把门关上。
“怎么来挂我号了?”傅星河终于得空站起来给自己的茶杯里接满热水,林天回答说:“当然是病了才来挂傅医生你的号呀。”
“哪里病了?”傅星河喝了一口热的茶水,扭头看他,“林小天,屁股疼的话你要去肛肠科,或者去男科看。”
“……不是,哥你真煞风景。”他要真疼的话家里就有大夫好么!傅医生完全可以给他上药的!再说了,他不疼!一点也不疼!
林天深吸口气,缓了缓才继续道:“我刚把你送医院来,就想你了,想得不行,想得心抽痛抽痛的,大脑一直缺氧,只有见到你才能好转。”所以林天没办法,就只能来挂傅星河的号了。
傅星河笑了,他有点想抱林天,可是刚才接触了那么多病人,手上身上全是细菌,于是硬生生忍住了。
“我也想你了。”他说。
林天这时看到,傅医生桌上有一个相框,相框里是自己的照片。是前不久在南极拍的,林天和企鹅的同框合照,傅星河是摄影师。
见他注意到这个相框,傅星河说,有时候出门诊累了,抬头看一眼你的照片就好了。
林天眨眨眼,特认真地说:“哥,我现在好想亲你啊,特别特别想。你看我都挂你的号了,挂号费要二十块呢,你就给我治病呗。我不要开药,也不要去照ct,你亲一口我就走了。”
傅星河无奈道:“我身上全是病菌。”
“没关系,我身上还全是狗毛呢,咱俩谁也别嫌弃谁。”
“林小天……”傅星河凝视着他的眼睛,凝视了两秒,最后张开双臂道,“成,过来吧,哥哥给你治病。”
林天欢呼了一声,抱住傅星河,微微仰头吻了他一分钟,不敢太过分,毕竟傅星河等会还要见病人呢,嘴唇红肿破皮了叫人浮想联翩向院方举报私生活就不好了。
不敢太耽误傅星河工作,林天只好依依不舍地先走了,他一步三回头道:“傅医生,我回去给你做好吃的,等会儿你下班我再来接你哦。”
三医院的中午下班时间比沪市综合病院要晚一些,上班时间却还是两点,午休时间变得更短了,因为三医院的患流量,总体而言要更多一些,大部分是普通老百姓,不像沪市综合病院,都知道综合病院贵,所以老百姓通常不会上那儿看医生。
相反,三医院医药费偏低,除了旧点没什么不好,医生也很牛,所以门诊量就非常惊人,而且从门诊中发现疑难杂症的几率更是比别的医院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