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那些青菜都这么洗,我真的很担心客人们吃到了一嘴的泥。要知道,酒楼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菜的味道,客人若是吃到泥土,那酒楼做生意要怎么才能够做下去啊?我可不希望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活,就因为这件事永远的失去了。”
王胖婶忧心忡忡,话语之中又透着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这份工作可以让她家里的生活情况好一些,她万分珍惜的意味。
其他人一听,眼中都带有几分怜惜,“王妹子你不用担心,那些菜只不过是卖给普通的客人,凡是有钱的客人吃的都是酒楼比较贵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可不会用这些洗不干净的青菜。”
王胖婶一听,当着众人的面,大大的松口气。
那一副小老百姓,恨不得为这份工作付出所有的模样,让个别家境比较不错的人,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
王胖婶巴不得她们多多的嘲笑自己,因为只有她们瞧不起她,她问一些敏锐的话题,她们也只不过是当她好奇。
王胖婶为此在她们的面前,又露了几分乡下人所带有的畏缩,与没见过世面的无知。
一下子就让这些妇人越发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同时面对王胖婶的时候,眸光也不自觉的流露出了几分轻视与鄙夷。
王胖婶自此就在顺悦酒楼混得如鱼得水,除了那个总是把自己当成管事,恨不得监管着她的妇人,总是找她茬之外。
王胖婶在其他夫人那里已经打听到了很多事情,包括酒楼的几个掌柜一天到晚到底是什么时辰回来,也包括后厨的那几个厨子到底有什么身份。
数日下来,王胖婶就摸清了顺悦酒楼的大部分事情。
待到晚上酒楼打烊,她回到村口,等了一会儿,就等到了相伴而回的叶黎与迟暮。
“那酒楼的厨子可真不是东西。他们拿一些边角料充当好料,做成菜卖出去,然后有钱的客人打赏后,这钱呀,全部都被那个王林峰的厨子拿走了,其他的人一点都得不到。最最可气的是,他们天天在后厨闲暇时商议的不是怎么把菜做得更好,而是商议怎么去偷别人的拿手菜。”
这几日时光,王胖婶做卧底,每一天都会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知叶黎。
但是今日她偶然听到的事儿,却是让她整个人都气得跳脚。
这不,一回到村子,她就再也没有顾及,又骂又吐口水,恨不得自己化身青天大老爷,帮那些打手菜被偷的厨子讨回一个公道。
“这种事儿他们还讨论得光明正大?”叶黎有些震惊。
而且还是整个酒楼的厨子都在商议!这顺悦酒楼该不会成了一个贼窝吧?
叶黎艰涩的吞唾沫,目光看向迟暮,迟疑道:“若所有厨子都偷学别人的拿手菜,那这件事,捅出来,恐怕会闹得厨子们人人自危。”
但更多的却是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厨子,觉得愧对祖宗,想要一头撞死,以告慰祖宗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