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晚玩着团锦结的手一僵,匆忙朝封卿望去:“你醒了?”
封卿却只直直看着她仍抓着团锦结的手,抿了抿唇继续问道;“睹物思人?”
“什么?”叶非晚疑惑望着他,“你到底怎么了?”
“……”封卿一滞,继而有些疲惫的拧了拧眉,闭紧双眸。
怎么了?他怎会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知道……用不了几日,他便会被心中的“魔魇”折磨死了。
明明想直接问她对封九城的心思,却又怕得到自己根本不想听的答案。
再睁眼,他已将方才的烦躁全数压下:“我无事。”
叶非晚凝眉,显然是不信他这番话,只是此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你先将我松开。”
封卿目光仍有几分黯然,他飞快望了她一眼,声音极轻:“为何要松?”
“你已拉着我近两个时辰了,”叶非晚望着他,“我两个时辰连床榻边都未曾离开过,你先松开。”说着,她用了些力道挣扎。
封卿手紧了紧,固执的望着头顶的帷幔,好一会儿方才低低道:“松开了你,你又要离开是吗?”
叶非晚挣扎的动作,怔怔看着躺在床上的封卿,未曾言语。
封卿却只当她默认了,自嘲一笑:“我今日身子不适,只能病恹恹的躺在这儿,倒是你离开的好时机。”
他骗人的,九华殿四周尽是暗卫,她想离开无异于一步登天。
而且,她敢离开,他便是爬都能将她带回来!
叶非晚盯了他好一会儿:“你如今怎的想的这般多?”
“什么?”
“我不过去更衣罢了。”叶非晚抿了抿唇,“也不可?”
封卿抓着她的手一僵,下刻突然反应过来,耳根诡异的红了红,飞快松开了她。
叶非晚奇怪望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再回来,封卿仍旧躺在床榻上,目光幽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听见动静,方才扭头朝她望了过来。
“你如今已经清醒了,九华殿到底不如养心殿伺候的周到,一会儿我让高风过来,将你送过去。”叶非晚坐在桌边解释道。
封卿目光一暗:“在这里不行?”
“龙体重要,”叶非晚道,“我说了,这里照顾不……”
“我无须你照顾!”封卿打断她,声音有些气急、
叶非晚静默下来。
封卿却似自恼一般垂眸,睫毛微颤了下,好久缓缓启唇:“……在我袖袋里。”
“什么?”叶非晚听不真切,再次反问一遍。
封卿抿了抿唇,未曾看她:“你过来,将我袖袋中的东西拿出来。”
叶非晚疑惑望了他一眼,却还是上前。
他的袖袋有些沉甸甸的,将其拿出,放看见是个巴掌大的丝绸锦囊。
“将东西拿出来。”封卿继续道。
叶非晚将锦囊里面的东西倒入手心,是一个精致的玉雕,玉雕底部……
她怔愣,那里还刻着玉印。
封卿声音响起:“你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