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复始,轮转不休。
“宙哥我”
不知过了多久,周谦的双手已经恢复自由,此刻正难耐地一会儿抓着白宙的肩膀,一会儿又去抓他的脖子。
白宙贴着他的耳问:“还想去玩水吗”
周谦立刻摇头了。
“那还想玩这个吗”
“嗯嗯。不,也不玩了。”
白宙几乎是哄着他问:“到底要不要玩”
周谦磨磨蹭蹭地抱住他,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声音很小地:“要。”
次日。
周谦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非常疲累,于是翻了个身裹住被子闭上眼继续睡。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不知道白宙对自己到底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他试探了一下。
然后呢
然后他好像去玩沙子去了
再然后呢
某些画面在脑中变得越来越清晰,周谦怔住了。
反应过来什么之后,他拉起身上的衬衣闻了一下,再跳下床仔细看向了床单被套
所有一切都干干净净的,且有股淡淡的肥皂香味。
我总不至于做春,梦了
思忖片刻,周谦迅速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这就看到一楼阳台上正在晾晒的床单被套衬衣,还有浴衣。
所以。
并不是梦。
那我昨天
怎么缠着白宙不放,怎么挠人家,过程中似乎还又哭又闹了好几回
种种画面全都浮现在了周谦的脑海。
他脸皮再厚,此刻也实实在在控制不住地脸红了。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成天腻在一起,周谦本来并不担心被白宙看见什么丑态。毕竟他小时候出丑的时候多了去了,他什么样子白宙都见过了。
可两人整整七年没见,现在也都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情还是跟从前不一样了。何况,对于一些问题,他们其实还没有真正谈清楚。仔细算算,他们并没有重逢太久,怎么就忽然
周谦一时有点没能接受。
当他彻底把昨晚的事情回忆一遍,再数了数白宙到底去洗了多少个冷水澡后,脸就更红了。
人如周谦,这回是第一次原地不动地愣了很久。
好一会儿之后,他身后传来了敲门声。
紧接着白宙低沉的声音响起来。“醒了去洗漱一下,下楼吃饭。”
周谦没好意思转过身去看他,下意识抬起食指咬了一下指关节,含糊着低声说了句:“知道了。”
白宙停顿了一会儿,走进了屋中。“怎么了”
周谦及时跳上床拉过了被子。“没事儿,我要再睡一会儿。”
白宙问他:“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嗯。一个月难得发作一次。你放心。”周谦低声道。
“那先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昨晚折腾了一夜,你”
“我也、也没有”周谦打断他,强行挽尊,“没有一夜吧。”
白宙没说话,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隔着被子拍了一下周谦的肩膀。
周谦不情不愿地坐起来,抬眼瞥向白宙的那刻,又愣住了。
白宙的脖子上、锁骨上全是红痕,像是跟某只发了疯的、既咬人又挠人的野猫大战了三百回合。
“我那个”周谦转过身,端起床头柜上的水仰头“咕噜噜”喝下去,背对着白宙问,“所以,午饭吃什么”
白宙:“下去看就知道了。”
“行。那你先去吧。”周谦走向浴室了,“我去刷牙洗脸了。”
“嗯。我去楼下等你。”白宙出门去到走廊,又被周谦叫住。
“宙哥”
“嗯”
“昨晚你怎么没”
脑中,某个数字忽然开始在5与35之间来回跳动。
然后周谦听见白宙说:“昨晚你不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