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就这么愣愣的望着弋欧宁,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知道,她绝对见过这个男人!
突然,她脑子里闪过一道电光,那破碎的画面渐渐重叠,那画面上的人影也越来越清晰。她不可思议的望着弋欧宁,一张小嘴张得越来越大。
这厮······这厮不就是那开土飞机的人吗?
难道他也死了跟着穿越了过来?可是不对啊,若他真是那个人,又为何会叫她月儿?看他的模样,分明是认识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就是说,他应该只是和那人长得一样罢了。
想到此,九歌抬手合上了下巴,眨巴眨巴眼睛,死命地咽了口口水。
她今天遇到的怪事可真多,先是莫名其妙的穿越,如今竟还遇到一个跟那开土飞机的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这信息量有点太大,她一时还消化不了缓不过劲儿来。
正感叹着,却突然身子一抽蜷缩起来,只觉得脑袋里的经脉似被什么人突然扯起。那感觉就像是有几十根钢钉同时被订了进去,又像是有几十个乒乓球在里面来回跳动,让她恨不得立马斩头而亡。
云鹰一看九歌那痛苦的模样便知道这不是她装出来的,赶忙伸手将弋欧宁推向一边。奈何九歌动地太厉害,他只能将她点穴。看她动弹不得了,这才立马拉起手为她把脉。
感受到那混乱的脉象,心中一阵不妙,急急转头吩咐一旁的弋欧宁:“快去我房里将银针拿来。”
弋欧宁本来怒气未消,见状只以为又是九歌装样子骗人,正欲开口好好教训她一番,却没想会听到云鹰这么说,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跑出了房间。
古越的想法本来也与弋欧宁差不了多少,见状顿时心里一个“咯噔”懊恼不已,望着那扭曲的五官急急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头上的伤口留下的后遗症。”
“严重吗?”
“不至于要命。”
“呼,那就好。”古越闻言刚舒了口气,却又被云鹰接下来的话打进了冰窖。
“这伤虽不至于要命,却不如死了舒坦。此种痛楚,只会让她生不如死。”
“你说什么?”古越一惊,赶忙拉着云鹰的衣袖:“你一定要帮帮她!”
“我如今只能帮她针灸缓解痛楚,至于能否根除······我会竭尽全力,但最后也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等到九歌头上的疼痛缓解,汗水已经浸湿了被褥。
她分明记得脑子里闪过一些东西,却如闪电般快得难以捉住。等到她努力地想要去回忆,就会痛地如同被凌迟一般。虚弱地喘着粗气,一张小脸惨白如纸。
古越心痛的握起那无骨的玉手,小心翼翼地挽起她额前那早已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月儿,感觉如何了?”
“痛!”
“痛?头还痛吗?”
“不,是心······我的心好痛。”九歌捂着胸口喘不上气来。
弋欧宁闻言急忙望向云鹰:“不是说是头上的后遗症?又怎么会心痛?”
云鹰皱眉,嘴唇紧抿不说话。按理说她当初肚子上的那一刀离了心脏十万八千里,并且这几个月了,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算是痛,也应该是痛在头上才对啊,怎得如今?
思来想去琢磨不透,开口问道:“为何会心痛?”
“人······有人在我脑子里,可是······可是我想不起来是谁。想不起来,就心痛!”
弋欧宁闻言神色一暗:“是他吧?”
“他?”九歌抬头深吸了口气,心口的疼痛终于舒缓了不少。想起刚刚弋欧宁的话,不免有些好奇,“你说的那个他,是谁?”
“你忘了?”
九歌一愣,随即瘪嘴:“忘了。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会记得什么?”
云鹰有些惊讶:“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