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弋欧宁的爱,曲青芙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将身后的女子撕个粉碎,可是她必须忍,那女人身边的男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绝不能一时冲动陷自己于危险之中。
低眸垂下眼睑,细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里闪着的幽光,黑葡萄般大的眼仁滴溜溜地转,那藏着尖刀的脑袋里不知道又再密谋着什么。
弋欧宁也不管曲青芙此刻是什么表情,径自上了马车不再管外界的一切。
九歌跟在后面,却在马车旁止住脚,站了良久终究是转身去了后面向着刚上马的云鹰伸出了手。她不愿再与弋欧宁待在一起,她怕那空气会尴尬地让她不能呼吸。
南宫雅站在古越身旁,见此状况立马眼珠一转暗勾着唇角笑的狡黠,心情大好地哼着小调抬步便上了马车。看如今这般模样,月姐姐是绝无可能再与弋欧宁有什么了,也就是说皇兄又少了一个情敌,而她的任务也就轻松了一些,你说她能不高兴吗?
弋欧宁闭着眸子斜靠在车墙,但那双耳朵却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一切。
他知道进来的女子不是九歌,感受到古越的气息却闻不到红梅的幽香,袖子里的手握地生疼,面上却仍旧是风轻云淡。她就这么讨厌他?就连与他同乘一辆马车也不愿意?她讨厌他竟到了这种地步?
古越看着那微微抖动的睫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那男子面上的风轻云淡不过是脆弱的伪装。他曾经有过这种痛苦,所以弋欧宁内心的煎熬他再清楚不过。
他为弋欧宁感到惋惜,也生出一种同情,或许是因为他曾经与他同病相怜的原因。可是同情归同情,他帮不了什么。这种事,无论旁人怎么劝说,只要当事人没跨过那个坎,一切都只是徒劳。
曲青芙望着渐行渐远的队伍红了眼,手中的丝巾被生生撕裂,一双杏眼里充着血丝,此刻的她就像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魔。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爱他,无论她做过什么都只是因为她爱他啊!
为什么老天爷如此不公?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那个女人转?
她一定要让那女人生不如死!她发誓她一定要!
恨意蔓延全身,指甲嵌进肉里滴出血来也未觉疼痛。
一旁的川儿看见自家小姐如此也是心疼,赶忙上前想要阻止她继续伤害自己。
“小姐,你流血了!”
此刻正妒火攻心的曲青芙也不管川儿是否无辜,她只知道自己急需找一个出气筒。
见着川儿迎面走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掌扇在她脸上,末了还不解气,又使出全身力气将川儿推下台阶。
看着川儿捂着红肿的脸蛋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曲青芙终于露出了笑容,只是那声音像来自地狱的厉鬼,听到的人无一不汗毛竖立,惊出一身冷汗。
曲青芙盯着队伍消失的方向狰狞地笑着。
不久了,那女人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