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慕青蓉的四十九岁生日,还未到午时,整个墨王府便已是宾客满门。
皇宫里的一行人早早地就来到了月竹园,一个个都围在安然身边使出了浑身解数要逗他开心。
望着窗外飘飞的大雪,听着安然已经嘶哑的哭声,南宫雅急出了眼泪:“欧宁说从昨晚开始然儿便哭个不停,若是再让他继续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一个不足周岁的奶娃,那弱小的身躯岂能承受地了如此折磨?
南宫雨也是忧心忡忡地望着弋欧宁两人,然儿哭得如此厉害,分明是与在他心尖剜肉无异。“你们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哭成了这样?”
“要是能知道就好了。”弋欧宁顶着两个黑眼圈抱着安然不停地摇晃着:“本来是好端端地睡着,可谁知他突然就哭了起来。若说是做了噩梦,也不至于哭到现在才对。”
“这可如何是好?”慕青蓉坐在一旁心力交瘁地望着眼前的奶娃,饶是养了四个子女的太后也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形,一群人只能如那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只听云鹰一声冷哼:“分明是在皇安寺祈了福,可这才刚到皇都就出了这样的事,我看定是那皇安寺的秃驴没安好心。”
见云鹰怒气冲冲地作势要往门外走去,上官墨赶忙伸手将他拦住:“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倒要去问问那秃驴对我家然儿做了什么。”
“你别太冲动,那皇安寺的主持德高望重,又怎会害了然儿?如今这事还未查清楚,我们也还没找到然儿哭得如此厉害的原因,还是不要太轻举妄动。”
“可然儿他又不会说话,这事要从何查起?”堂堂七尺男儿的云鹰望着弋欧宁怀中的安然急的快要哭出声来,月儿已经离他而去,他不愿再失去月儿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肉。
“这······”望着眼前几近暴走的云鹰,上官墨一时语塞。这件事着实不好查,毕竟以然儿目前的情况看来,既不是中毒也不是生病,这最有可能的倒像是中了邪。可他从不信鬼神之说,他觉得那些东西只是人们臆想出来自己吓唬自己的罢了。
······
就在屋内众人围着安然手足无措之时,那月竹园外在茫茫白雪之中依然翠意盎然的竹林内,披着黑衣斗篷的九歌正静静地望着院子面无表情。
夜婉舞大限将至,她终于被说服前往凤岳成为第二个夜婉舞。她虽有一身高强的武功,可若只凭她孤身一人依旧是无法去保护这些人的。她必须丰满自己的羽翼,她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力量!
“去吧!”她轻启薄唇,那停留在肩上的一只百灵便应声而飞。眼见着百灵落入屋内,那清丽的鸣叫悠扬婉转。不消片刻,安然的笑声便从风中传来。
“笑了,笑了!”月竹园内的众人望着弋欧宁怀中“咯咯”直笑的的安然喜极而泣,那哭哑了嗓子的奶娃竟自己笑了。
“这百灵鸟可真有办法,就只是叫了几声,然儿竟就不哭了。”
“不若,便将这鸟给留下来吧?”
“对对对,然儿肯定是喜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