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如此说?”简池正浇着窗台的兰花,听到心腹的来报明显一顿。按理说这夜婉舞那老奸巨猾的性子是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得罪那许沐萱的,也就是说,这公主府内的女人极有可能不是夜婉舞。
可若真是如此,弟妹又怎么会千里迢迢来这凤岳?就算是她来了,阿鹰也该会提前通知他一声才对。
“确实如此,属下听得一清二楚。公主那欠抽的模样激地丞相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是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是吗?”放下手中的水勺,简池颦眉望着窗外愁思起来。眼前的这个夜婉舞,到底是真是假?“魑,你是否会觉得如今这个公主与以往不同了?”
“不同?”魑闻言一愣,之前未曾发觉,如今听了主子这句话才觉得似乎真有那么点不对劲。“好像是的。”
“哦?说来听听。”
“从前的公主只会在暗中心狠手辣,可那明面上却总是善良如神,从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去得罪人。更何况如今她得罪的是夜青黛的心腹许沐萱?”
“可她为什么会变呢?”
“会不会是因为失忆?”
“失忆?”简池轻声一笑:“失忆竟能连性子也变了?”
“这,属下也说不准。”
“好了,下去吧。”
“是。”
听着身后魑的脚步越来越远,简池这才心事重重地从窗外收回视线。
阿鹰曾说过他的妻子身上有金凤和云狼的图腾,因此想要辨别那女人到底是不是弟媳也不算太难。可关键他这五年来从未与夜婉舞同房,如今要找个借口去看她的身子谈何容易?
这夜婉舞的武功高深莫测,显然去做那梁上君子去偷看也是不可能的。看来如今只能是耐心等待阿鹰的回信了。
正当他重新拿起那窗台上的水勺准备浇花,门外突然响起了贴身侍女魅的来报。
“主子,三公主来了。”
“她?”简池一愣,这夜婉舞可从来不会主动到他这景兰轩来,如今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知道了。”
他整理了衣襟转身打开房门,几步便进了院子,正巧望见九歌抱着那粉面狐狸往这边走来。“简池参见公主,公主金安。”
“起来吧。”
“谢公主。”简池起身,望着眼前女子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能轻笑开口:“这些日子后院事物繁忙,是以公主失忆也未曾去探望,还望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