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胡言!”望着眼前这伶牙俐齿的妖女,无忧恨不得一掌将她拍进墙缝里永远都抠不出来。这女人也忒不要脸,她的武功分明已到达变1态的地步,还非要说是他害的她失忆!天地良心,他要是有那个能耐,如今又岂还会受她要挟为她做事?
“怎么胡言了?”见着无忧恼怒地憋了半天却连一句话也憋不出来的模样,九歌竟觉得他莫名可爱。心思一起便想要将他捉弄到底。“你我都失忆了,谁还能说得出那时候真发生了什么?我武功虽高,可你的却也不差,说不定是我一时大意才会受了你暗害呢?不过你倒也没在我这讨到什么好处。”
“你······”见九歌生生把自己说成了偷鸡摸狗的猥琐小贼,无忧想要辩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本就是不善言语之人,遇到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人就更说不出一句话了。
“我什么?”见无忧气地双眼喷火,九歌不用看也知道他如今的脸色必定已如那猪肝无疑。暗中狂笑,那双眸的流光便更狡黠了。“你别怪我不提醒你,你如今失忆了,人家说什么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你这模样也不过二十出头,却有着一个五六岁的儿子。莫不然你十四五岁便当了爹爹?若真是如此,那你也倒真是厉害。不过我劝你还是回去好好查一下,省的到时候捡了个便宜爹爹来当还像个傻子似地乐呵。”
“休得胡言!”无忧气急,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他真想掰开那张嘴好好看看里面是不是长了朵花出来。“我已经二十五,儿子六岁有何稀奇?”
“二十五?”九歌一愣,眨巴了眼睛:“还真是看不出来。”这男人莫不然有逆天之术?分明看起来比她小一岁才是,竟已二十五了?她因为身体早已经死亡,所以容貌不变。可这男人,不得不说保养地还真是好。
只见她瘪了瘪嘴:“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就气成这样,您老心胸还真是狭隘。”
“我心胸狭隘?”无忧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否则便是这女人已经不要脸到了极致。任谁听到别人说自己捡了个便宜爹爹来当都会生气,可到了这女人嘴里还成了他的不是了。
懒得再跟这女人扯下去,他有自知之明,若论嘴上功夫,他在这女人身上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的。
反正如今已经确定了白天的事不是梦,他认栽倒霉就是。只要这女人不伤害莲香和童童,她说什么他照做就是。
“若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
“好啊。”只见九歌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本姑娘也该回去休息了。”她话音一落,又倏地便凑近了无忧耳边笑的邪魅:“不过还是得提醒你一声,随时做好迎接你家主子的准备。不要到时候······被吓着了。”
感受到耳边传来的热气,无忧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立马便不着痕迹地退后了好几米远。望着眼前阴阳怪气的九歌,他只觉得自己前途一片灰暗。若是这女人不肯放过他,那他这后半辈子就算是完了。
“哈哈哈哈······”望着无忧如落败之兵般地仓皇逃走,九歌站在山崖上抚掌大笑。她从未想到原来捉弄这个男人是如此有趣,或许从今以后有了他,她复仇的路上不会再那么枯燥。
铃铛般清脆的笑声随着清风飘进了无忧的耳朵,惊起他背心的汗毛战栗。本来他想着日后或许可以一雪前耻,可按照如今这般情况来看,无论在哪方面,他都是不可能在这女人身上讨到好处的。
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他又细细地回想着之前九歌所谓的玩笑话。无论那女人是不是胡言乱语,至少在这笛子的来源上,莲香是骗了自己。
其实他也是曾怀疑过的,不过后来因为在房1事上对莲香有愧,他便说服自己要相信莲香所说的一切。
如今这女人将事实摆在面前,他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到再自欺欺人了。
莲香说他与她从小青梅竹马,两人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可是为何一个孤儿会将祖传之物保存地如此完好?更何况那笛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这么多年来岂能不会遭到有心之人的觊觎?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莲香不知道他会武。若他与莲香真的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又岂能不知?
种种的疑虑涌上心头,原本那温柔贤惠、端庄体贴的妻子突然变成了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无忧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就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地他喘不过气来。
他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情绪去说服自己不要中了那妖女的奸计。
他就算是失了忆,可好歹也与莲香生活了三年。莲香对他的好他是看在眼里的,万不能因为那妖女的几句话就怀疑起与自己相敬如宾的妻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