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鹰这一笑,让日月无光。
纵使九歌阅美无数,也忍不住泛起花痴来。
本就是个俊美无双的容貌,如今又有这皎洁的月色加持,就像是一个披着银袍的天神,若即若离,如梦如幻,让人不敢亵渎。
她就那么呆呆地望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又突然脸色一囧,双颊如火烧火燎般发烫。赶忙点了点头,如兔子般飞快逃离。
她孩子都快两岁了,怎么还这么容易被勾了魂儿?
见九歌似乎嘟囔了什么逃也似的跑开,云鹰想不通原因却也没太在意。他如今只需要知道没被夜婉舞发现自己不是哥哥就好。
确定了九歌是回了房间睡下,这才定了心神抬步往屋里走去。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没大亮。弋欧宁起身刚洗漱完,突然就听到外面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疑惑地探出脑袋往外间望去,这天还披着麻布呢,会是谁来找他?
“我。”
“云鹰?”弋欧宁有些不太确定,毕竟他和简池这两兄弟除了身形外貌是一模一样,就连声音也是复制粘贴。若不是云鹰整天戴着个面具,他还真摸不准这两人到底谁是谁。
“是我。”
确定了屋外的人是云鹰,洗了脸的弋欧宁这才放下帕子转身去开门。
“这么早是有什么事?”
“你跟我来。”
“去哪儿?我这儿还没吃早饭呢。”
“去了花满楼再吃。”
“花满楼?”去花满楼做什么?弋欧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看云鹰似乎不像是说着玩,倒也猜出了这厮定然是有什么要事与他说。转身便往里间走去:“你等着,我穿个外衣。”
跟着云鹰一路急匆匆地来到花满楼,弋欧宁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呢就又被他拖着往顶楼的包间走去。
“我说你倒是慢点儿!”望着眼前行如风的男子,弋欧宁有些哭笑不得。“还真当老子跟你一样有轻功了?我说你就不能照顾着点儿我们这些不会飞的人?”
云鹰倒也没理他,吩咐梅女不准任何人靠近,径自便进了包间。
望着身后气喘吁吁跟进来的弋欧宁,看他关了屋门,这才一脸凝重地开口:“你可知金满楼的后院埋了一坛桂花酿?”
“桂花酿?”弋欧宁一愣,原本张嘴要喝水呢却又突然停了动作。“你是说埋在后院海棠树下那个?”那是当初他和月儿一起埋的,后来月儿去了雾隆,他心心念念脑子里想的全是月儿,早就把这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如今若不是云鹰提起,想来也是想不起这茬的。
“海棠?好像是吧。”云鹰微微思忖,昨晚月色虽亮,可他脑子里装了太多东西,也就没注意到那树是什么品种了。
只见弋欧宁喝了水,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回答:“当然知道了。那可是月儿亲手酿造的。金满楼开张那天,是我和月儿一起将它埋进去的。后来月儿出了事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你今天若是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小子莫不然是那时候就盯上月儿了吧?
“你说那酒是月儿埋进去的?”云鹰闻言,如遭五雷轰顶。他以为那夜婉舞早在金满楼开张就开始算计月儿,可为什么欧宁却说这酒是月儿埋进去的?若真是如此,那昨晚夜婉舞的那些话说明了什么?难道她真的是月儿?
不,不可能。先不说被挖了心能不能活着。就算真的是月儿回来,她又为什么不与大家相认?
云鹰的脸色变幻莫名,弋欧宁隔着面具看不出来,不过却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放下糕点,拍了拍手上的残屑,不明所以地望着面具下的男子。
“我说你到底怎么了?”一大早地就将他拖来这儿,问了几句奇怪的话就跟痴呆了般。这家伙莫不然是中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