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着是不是要让简池来看看呢,却又突然听到云鹰问起:“魅蓝是妖界的掌事,这件事你到底知不知道?”若是弋欧宁知道魅蓝的真实身份,想来也会从魅蓝那知道些玄幻莫测的东西。比如,人死到底能不能复生。
“你······”弋欧宁一愣,差点没闪了舌头。“你怎么知道的?”魅蓝这事他可从未跟人说起,云鹰是从何得知?再说魅蓝走了那么久,也不该是她告诉云鹰的才对啊。
“是夜婉舞说的。”其实云鹰想说,他已经不太确定那女人到底是谁了。
“夜婉舞?”弋欧宁是越听越疑惑,“夜婉舞会告诉你?”那女魔头没事跟他说这些干嘛?
“我昨夜睡不着便出去透了透气,她将我当做哥哥了。如今我不止知道魅蓝是妖界掌事,我还知道然儿就在魅蓝手中。”
“你说什么?”弋欧宁有些不敢相信。那夜婉舞不是用然儿来威胁他们吗?然儿又怎么会在魅蓝手中?“你说的是真的?”
“是她亲口所说。”
“谢天谢地。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就不用受夜婉舞威胁了。”弋欧宁拍着胸脯长舒了口气,就差没阿弥陀佛去烧炷高香了。只要然儿在魅蓝手中,那他宝贝儿子便是安全的。
云鹰却有些纳闷。“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就不担心魅蓝成了夜婉舞的走狗吗?
“这件事我也解释不太清楚,但只要然儿是魅蓝守着,便一定不会出事。”
“那若是夜婉舞要让她杀了然儿呢?”
“她不可能会听的。”
“你就这么笃定?”就算魅蓝平日里对然儿再好,可若是她有什么把柄抓在夜婉舞手中呢?
“她曾说过然儿是她小主子,就算是拼尽一切,哪怕是牺牲这条命,也一定会护然儿周全。”
“小主子?”云鹰是越听越糊涂。“然儿怎么会是魅蓝的主子?”那可是妖界的掌事!
“一时半会儿我也解释不太清楚。她当初只说月儿是神族的人,是她的主子。然儿终会成神。而她的职责,便是守护然儿。”
“神族?月儿是神族的人?”云鹰激动地快连话也说不清了,若月儿真是神族的人,那有没有可能就真的能死而复生?“她当初有没有说过人能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这下该轮到弋欧宁糊涂了。“你什么意思?”这云鹰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研究这个来了?
“我怀疑月儿没死。”不止没死,还极有可能就是如今的夜婉舞。
“你说什么?”弋欧宁有些不可置信。当初所有人都看到月儿是如何血淋淋躺在满地落花下的,没了心脏,又怎么可能活的下来?他想要辩驳,可又突然脑子“叮”的一声,如同被电击了一般。
人死能复生吗?魅蓝只告诉他人有轮回,却没说过人到底能不能死而复生。可是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月儿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她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怀疑?”
“昨晚,夜婉舞将我带到金满楼要挖那坛桂花酿。还说,那是她亲手酿造。”
“所以说,你怀疑夜婉舞是月儿?”弋欧宁彻底不淡定了,激动地几乎连心脏都颤抖了起来。他不敢想象自己憎恶了那么久的女魔头会是自己最爱的女子。“不,不可能。她若真是月儿,又怎么会不与我们相认?”不止不相认,还用然儿的性命相威胁。他敢肯定,月儿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我觉得极有可能。”云鹰颦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子。弋欧宁的反应让他相信人能死而复生,他虽然解释不清楚月儿为什么不愿与他们相认,可是他现在却有太多的解释让自己相信那就是月儿。“上官墨原本对夜婉舞的憎恶不比我们少,可他为什么出去了几天与夜婉舞同时归来后,便对她完全改变了态度?南宫雨那么爱月儿,可是为何他明明知道夜婉舞是害死月儿的凶手却从未对她有过敌意?还有,你可曾记得无忧恢复记忆之后说过什么?”
“什么?”
“是夜婉舞将他安插进卫倾侯的幕下,若不是她,陛下想要扳倒卫倾侯不会那么容易。”当时尤国天灾,卫倾侯顺势拉杆造反。所有人都以为南宫家族气数将尽,一时间,卫倾侯的势力与尤国不相上下。夜婉舞此举分明是要帮南宫雨,若她真不是月儿,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还记得当初那万鸟成龙的传言?卫国与尤国对峙于沪江两岸,一阵暴风过后,数以万计的鸟雀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卫国二十万将士因此不战而降。而据无忧所说,夜婉舞早在那之前就已推测出天有异象。”
听云鹰这么一说,弋欧宁也开始动摇了。接着他的话便继续分析了下去:“我们不能断定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么凑巧的事,可这异象想要人为也不是不可能。你可还记得当初在月城百鸟朝凤的盛况?月儿懂兽语,想要万鸟成龙简直信手拈来。”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