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凉州时除非是受重伤动不了,平常一些小伤她基本都不啃声,安琦正在就找他看看,他不在就随便让落秋她们给她抹点儿药,要是实在疼的厉害受不了就去外面的药铺看大夫,基本都不会告诉父亲。
相处多年早有默契,但安琦正背好药箱还是忍不住道:“小病不好好治就会拖成大病,从前在凉州的时候你也不是不知道,不想让皇上担心你就好好忌口配合吃药,等调养好了我自然就不会说了。”
骤然想起还有一事未对她言,安琦正紧接着又道:“我已经答应了阿泽到太医院任职,以后会长留京中,你调养身体的事儿就交给我,韩太医那边儿我会亲自跟他说。另外,我爹最近为配药的事儿头痛,忙不过来,平日里请平安脉的事儿也交给了我,你以后归我管,必须听我的。”
言简意核令人无法拒绝,梅心正想说不用了,宗政明臻就过来了。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老远就听见了,不过他并没有发作,也没有说什么,客客气气的行了个平辈礼说:“昨儿就听大哥说安兄要回来了,不曾想今儿就到了,一路上辛苦了!”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一点儿都看他不顺眼的安琦正还礼说:“大婚将至没想到能在这儿能碰见国公爷,似乎于理不合吧?”
说话间扭头看向梅心,意在询问。
入京三载梅心自然知道这不合规矩,但他就是不肯走她有什么办法呢。
抬步上前自然而然的握住梅心的手,宗政明臻宣誓主权似的说:“情深所至,心儿她也无可奈何。不过安兄倒是提醒了我,姑娘家订婚后就不会再见外男,安兄这般似乎也于理不合吧?”
知道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知道他和梅心的关系,也早就知道梅心对他无意,但听他酸酸的口气还是忍不住回击,倒无恶意。
波澜不惊面不改色,安琦正引以为傲说:“我与心儿幼年相识,一直以兄妹相称,算不得外男,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是太医院的太医,前来为长公主请平安脉,合情合理。”
最主要还是太子让他来的,他爹也吩咐了,并不算是冒然登门,更谈不上失礼。
看他面相敦厚并非牙尖嘴利之人,宗政明臻微微一笑话音急转道:“原来如此,那就辛苦安太医了。”
用兵之人能屈能伸收放自如,而他这么一说安琦正就哑口无言了。
觉得他就是个无赖,没皮没脸,他强忍怒意扭头转身向梅心行礼道:“脉已诊完,三日后微臣再来请脉,微臣告退!”。
说完就走,宗政明臻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直接笑出声来。觉得他还真是如大舅兄所说的憨直可爱,他抬手搂住梅心的肩膀道:“不是说他已经成婚有孩子了吗,怎么没有带老婆孩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