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秧!”严景钰眼底划过寒意,冷冷警告道:“不要无理取闹,我知道你不满意你长姐,但你也该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你如此言语,要是让他人听到,不仅有损你长姐名声,还会连累到我们的婚约。”
“哦,原来严世子还知道跟你有婚约的人是我啊?”池秧无不讥讽。
严景钰俊脸冷沉,整个人散发着寒气。
池秧恍若未觉,继续道:“你是不是觉得跟你订婚了,我就非你不可?除了你,就没人要了?”
“我只是让你注意言辞。”严景钰否认这话,“你是我未婚妻,我不希望我未婚妻是个善妒心窄的人,你……”
“你希不希望关我屁事?”池秧没忍住爆粗口。
“你……”严景钰诧异,完全没想到她会这般言语。
池秧已经忍到极限,迅速道:“严世子要是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可以往前两步,就着湖水照照镜子。
我父亲是大燕定国公,母亲是崔侯府唯一嫡女,当今太后是我姑婆,陛下是我表伯,而你不过是我皇表伯的远房亲戚,有什么资格对我挑三拣四?”
严景钰面色一沉,眼底阴郁浮动。
池秧还在继续:“当初要不是看你长得好,你以为你能跟我订婚?呵!”
她冷笑了声,“还请严世子记好,这婚约当初是我选的,现在我若不想要了随时能丢,而你,只能乖乖听从。”
“池秧!”严景钰忍无可忍地抓住她手腕,将人拽到身前,冷眼睥睨着,话语几乎从牙缝里迸出:“你如此言语,可知道后果。”
池秧迎上他的目光,挑衅道:“不就是退婚吗?你以为我怕?”
“池秧!”严景钰咬牙,“你当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对我动手?还是你敢上门退婚?”池秧冷声讥讽。
上辈子,严景钰能退婚另娶薛落,不是他自身能力有多强,也不是因为她名声有污,而是她爹偏心薛落!
只要她爹不松口,他想退婚?
呵,怕才说出口,便先被淮王压着揍上一顿。
严景钰脸色完全沉下来。
池秧不服输地仰头瞥着。
两人气氛冷凝,远处站着的小厮往来路瞟了下,匆忙过来提醒道:“世子,池姑娘,有人过来了!”
池秧面色不变。
严景钰哼了声,甩开她的手,“你别后悔。”
池秧往后退开两步,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我后不后悔不知道,但你想要娶薛落,呵……”
她没将话语说完。
上辈子这两人合谋坑她,这辈子要是不报复回去,都对不起这次重生!
“前面就是假山观景亭了,那假山形似飞凤,故名飞凤亭……”有女声自远处传来。
两人扭头看去。
一群衣着华丽的贵女少妇,被丫鬟婆子们簇拥着朝这边走来。
领头那人身怀六甲,肚皮滚圆,正是已近临盆的徐府孙媳,徐家的大少夫人,前世在寿宴上一尸两命的主人公!
池秧眸光微沉,一下看到人群中的薛落和徐大姑娘。
过来的贵女们见有人在,也是讶然停步。
“是严世子和池二姑娘啊。”
徐家大少夫人最先认出两人,微笑打趣道:“原来池姑娘真在这儿啊,你的丫鬟找不着你,可急得很呐。”
其他贵女一听两人身份,顿时了然。
淮王世子严景钰和定国公嫡女池秧,早已订婚。
这两人大概是想避开旁人,说说悄悄话,以至于连丫鬟都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