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卫十三继续盯着。”池秧眸子里闪过笑意,“顺便看看,我那二姑姑是不是闹起来了。”
“应该吧,二姑奶奶性烈,怕是容不得外室的存在。不过……”秋夕迟疑了下,“这事要不要告诉夫人或者太夫人?”
“不用,二姑姑会自己跑来说。”池秧淡然否决。
池碧华不是帮着薛落来对付她们吗?
行啊,她倒要看看,现在出了问题,薛落能不能帮她解决!
另一边。
徐府正堂内。
“……绣娘如今怀有身孕,断没有留下初儿和月儿,却不许绣娘进府的道理,不如……”徐家二老爷看了眼上首的徐老夫人,低声道:“给她个名分,让她也留在府里,左右不差这口吃的。”
“徐廉,你敢!”徐二夫人立即跳起反对。
徐尚书眉头皱了下,“池氏,安静!”
“我……”徐二夫人声音渐弱。
她仗着身份,敢压徐家二老爷一头,却不敢对上徐尚书。
可要她就这样放任外室进门,又心有不甘。
徐二夫人恶狠狠刮了眼如鹌鹑般缩着的长子,又扫过那外室和她的一双儿女,眼泪当即涌出来,转向上首委屈道:
“母亲,自我嫁到徐家已有十八年,这十八年来日日伺候丈夫,还为他生儿育女,未曾有半点懈怠,可这徐廉却、却敢……母亲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她哭喊着,扑到徐老夫人脚下。
徐老夫人刚过完七十大寿,身体倒还硬朗,只是有些眼花耳背,此刻听得儿媳哭喊,枯老的脸上稍有不忍。
徐二老爷一见老母亲这表现,也跪着靠过来,“母亲,绣娘还怀着我的骨肉呢,您忍心让她在外生产?况且绣娘还为我诞下儿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一个狐狸媚子,尽会勾引……”
“池氏,你给我闭嘴!”徐二老爷转头怒喝,“要不是你善妒泼辣,又事事要插一手,我又怎会将绣娘养在外头!”
“你养外室还有理了!”徐二夫人怒目圆睁,恨不得扑上去挠花他的脸。
徐二老爷也是烦怒,“要不是你仗着身份事事管辖,我又岂会如此!”
“是你不知廉耻养外室!”
夫妻二人你来我往,直接在大厅争吵起来。
徐尚书实在听不下去了,用力一拍桌子,喝道:“都给我闭嘴!”
争吵的夫妻二人顿时消声。
“许绣娘身怀有孕,不好处理,那就等她生下孩子在做处理!初哥儿和月姐儿既是我徐家血脉,那就认祖归宗,按规矩办!这事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徐尚书懒得看二弟,扶起老母亲,就往后堂走去。
其他各房人看了场好戏,也跟着退出正堂。
厅内一时安静下来。
徐二老爷冷冷刮过池氏,甩袖起身,去扶旁侧的许绣娘,还柔声安慰道:“不怕,往后你就在府里住着……”
“徐廉!”徐二夫人起身扑来,“你敢让她入府!”
“你还闹什么!”徐二老爷大怒,护着许绣娘,回身就一耳光扇了过去。
“啪!”
徐二夫人未防丈夫会动手,一时懵了下。
徐二老爷犹不解气,恶狠狠盯着她警告道:“大哥都已经发话了,再闹我休了你!”
“绣娘,我们走。”他扶着外室往外走去。
徐二夫人后知后觉捂上脸颊。
其他仆从围过来。
她一把将人推开,眼里迸出熊熊怒火:“徐廉,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