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出面别人会说他做贼心虚,左离他们也会因此惹一身腥;他出面拿出皇帝来说事儿,那些人心里再怎么有想法,面上都得憋着。
这是昨晚萧善教他的。
当时那人是这么说的:“你得明白这个世上父皇最大,他金口玉言说一不二,我们的婚事是他赐的。要真有什么流言蜚语非不长眼的冲着我们来,你就直接开口让他们去问皇上。”
“相信我,这事我熟,只要你理直气壮的站在那里开口说话,他们屁都不敢多放一个。千万不要委屈自己,完全没必要。”
当时谢追很累,没有来得及琢磨这番话,现在细细品品,还挺有道理。
忍那些小人做什么,忍他们也不会给一两银子,不忍他们也不能把自己吃了。既然这样,还不如不忍。
谢追心里想着这些,面上却半分不显。
他看向徐光三人正准备说离开的话,身后传来马蹄之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好听略带疑惑的声音:“谢追”
谢追回头,只见萧善翻身下马把缰绳随
手扔给身后的吉安,人则朝自己走来。萧善是锦衣玉食养大的,不说话不玩乐时,加上他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乍眼一看也是一副矜贵君子的模样。
走近之后,萧善望着谢追道:“出了什么事,怎么停在这里了”
谢追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介绍了一下左离、殷桐和徐光三人的身份。
一听北境这两个字萧善就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就是不知道中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点也不用担心,等回去可以慢慢问。
于是他看向左离三人。
左离三人知道他就是厉王,都有些愣住了,他们知道萧善名声不好,但没想到人长得这么好。
不过三人很快就回过神,朝萧善行礼喊了声王爷。
萧善点头让三人不必多礼。
三人直起身后,徐光道:“王爷、王君,时间也不早了,下官三人就不在这里耽搁王爷王君赶路了。”
萧善道:“本王和王君要去谢府,不多留三位了。”
左离、徐光、殷桐顺着这话赶紧给他们让路。
萧善同谢追坐上马车。
到了车上萧善看着谢追问:“你没事吧”
谢追摇头。
萧善道:“那就好,苏御医在后面,我们先过去。”
谢追说了声好。
马车离开此地进入谢府,左离等人才往旁边的巷子走。
殷桐望着谢府的方向忍不住道:“他娘的,这都是什么事儿。什么时候咱们同将军说句话都成了可以被攻击的把柄了。”
左离吐了口气白了他一眼:“都说不让你叫将军,你怎么就听不进心里呢。他现在是厉王君,我们这些人还是避着点嫌好。”
“你”殷桐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狠狠瞪了左离一眼。
这期间徐光一直旁观没有插言,等他二人闹腾够了,他道:“今日这小聚是聚不成了,在回归北境前咱们还是少出来晃悠,免得被什么人给利用了都不知道。”
左离和殷桐想想刚才的混乱局面,都心有余悸,自然也没有了聚会的心情。三人就地告别,准备各回各家。
其实也就左离回自己家,殷桐和徐光在京城没住的地方,他们住在礼部腾出来的驿站里。不是一个房间,挨得还挺近。
回去的路上,殷桐
戳了戳徐光道:“我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
徐光道:“我在想厉王这个人。”
“厉王”殷桐皱着粗黑的眉毛:“他有什么好想的,小白脸一个,长得倒是挺俊俏。”
“胡说什么”徐光朝他横过一眼:“小心隔墙有耳。”
殷桐也知道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就把嘴给闭上了,但他心里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徐光其实就是觉得萧善这个人挺有意思,所以不自觉的想琢磨一下。
那厢萧善和谢追到了谢府,谢沉早接到通报正在等他们。
三人坐在一起说了会话,苏御医就赶了过来。
苏御医休息了一会儿,平静下赶路的心,然后才到内室去给谢沉看眼睛。
萧善和谢追在外面等着,半个时辰后,苏御医从里面走出来。
谢追迎上去道:“苏御医,我哥的眼睛怎么样了”
苏御医摇了摇头叹息道:“他中的不像是毒倒像是蛊,这蛊下官也没办法解除只能暂时用银针压制。但随着时日的增加,这蛊终究有不受控制的那天,到时蛊由眼入脑怕再无回天之力了。”
谢追双拳紧握,目光冷峻,沉沉的站在那里。
萧善也皱起了眉头,他听闻蛊这东西多出自南苗,很难带离南苗。而南苗同北境隔着高山河流,距离最远不过,那蛊怎么就进了谢沉眼中
当年谢老将军战败,谢随失踪,谢沉失明谁在里面搅动风云这人是想得到北境军权还是有别的目的又或者是谁最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