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场战一千场胜的战绩,他们也许未曾拥有过。但是在这生死场之中,真正的大佬可都不是局限于一千场这个数字之上的。相比于弱者,岁月的流逝让他们不断地突破着自我。
当无数个敢于挑战他们的食魂者陨灭在他们手下的时候,他们的威名与战绩便也就变得愈加的广为流传和辉煌夺目。而那与白夜的一千场相比是犹有甚之的。
简而言之,若把生死场的战绩当做是一种资历的话,那么他们这些人还是远超白夜的。而他们的兴奋与疯狂,也是因为得见了未来有可能成长为他们对手的人物。
可是他们又哪里知晓,一但真的让白夜成长起来了,那么将来他们于战场上对弈的那一天,便会是他们的灭亡解脱之时刻了。
而现在,作为当事人的白夜却只是在盘坐着。至于那威严的播报询问之声,他像是丝毫没有要搭理一下的意思。
而一众作为旁观者的生灵们则是沉默了下来,很显然现在的他们已经过了那股狂热躁动的劲儿了,虽然他们的眼中仍旧留有疯狂的余晖,但是他们现在也只是想要看看白夜会作出怎样的抉择。
然而许久之后,他们所得到的答案却是让他们在失望的同时又充满了惊讶。
“我拒绝。”
面对万千期待之中带有狂热之色的目光,白夜从地上爬起,悄无声息之间他以一袭宽大的白色大袍将自己赤裸上身的身躯笼罩,而后背对着一众生灵,准备就此离去,回到属于他的樊笼之中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巨大的巨爪横陈在了他的面前,直挺挺地拦住了他的去路。白夜见此也只能选择停下自己的脚步,他知道,那所谓的典狱长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对他探索一番了。
“年轻人别那么着急走,跟我过两招。”
此言一出,却是使得全场的声音都就此平息。所有的生灵都停止了他们的活动,这一刻他们只是看着那个伫立在擂台台阶的人影,想看看他究竟如何应对这个镇魂狱的统治者,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
“我没兴趣,不想打。”
面对典狱长无形施加的压力,白夜猛然一个转身,他冷冷地凝视着那个魁梧的身影,重瞳之中满是冷峻的眸光。
无尽的杀意如风暴一样自他的心中涌动着,只是顷刻间,便已经凝聚在他的眼瞳之中……而所有关注着白夜的人,此刻皆是莫名的感到一种无端的恐惧之感。
有一种错觉,在所有生灵的心中持续了整整一息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那是一种极为可怕却也从未出现过的感觉。
虽然只是一息的时间,却是令所有的生灵都印象深刻。在那一息的时间里,所有人的感触都是一致的。
那个戴着面具的白发青年就好像是一个真正的无上生灵一样,众生之所见,是他伫立在尸山血海之间,白骨王座之前,手执黑白之影,展露猩红之瞳的样子……
那是一种怎样的威势?他们都形容不出来,因为这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出来的东西。这是一种印象,深刻无比,无可抹除。所以尽管他们疑惑,却也没有多想。
毕竟找上“修”的不是他们,而是典狱长阁下,是整个镇魂狱中最强的生灵。这个人的意志,他们不需要去过多地考虑,因为根本无法琢磨。
很多时候,镇魂狱中的生灵们都是处于诚惶诚恐的状态之中的。典狱长就仿佛是一个拥有多重人格的人一样,他时而冷酷无情,时而残暴暴戾。
更多的时候,他会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他有时候会在镇魂狱之中肆意的杀戮,偶尔也会对着一众混迹于生死场的生灵恩泽万分。只是恩泽的时候很少,甚至是从未有过。
至少在这些生灵的记忆里,这样的“恩泽”,也不过是就有过一次而已。
…………
而那所谓的恩泽,也不过就是暂时性的短暂开放六个失乐园,或者向食魂者们发放一部分血魄石而已。
而就是在这样一个生灵的统治之下,整个镇魂狱都在一种恐怖的秩序之下生存着。而现在,这个暴君一样的人物又出手了,所有的生灵都不知道、也不敢去猜测他的意向。
而当众生灵准备去观摩一场即将爆发开来的碰撞之时,他们却惊讶的发现,“修”已经消失在原地了。
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就会这么消失,也没有人看清他是以怎样的方式消失。这一刻,无数生灵错愕,而当他们看向典狱长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后者也消失了。
“这……”
“莫非典狱长大人已经去击杀修了吗?”
“不知道,不过典狱长大人的决策,又岂是我等可以擅自揣测的。”
…………
而所有的生灵都不知道,此刻那魁梧的巨影已经回到了他的府邸之中,正冷冷地看着他面前的一道光幕。
这一次他已经决定了,对于他看中的猎物,不应当去急于灭杀……他想让这个叫“修”的年轻人感到绝望,而经历了彻底的绝望过后,这样的食物才会变为珍馐,才会美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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