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平带着四郎小鹏在对面路边等着,小鹏看见她们出来快步的跑了过来:“大姐,二姐,你们低头”
“干啥呀?”钟小安故意不听他的。
“哎呀,快低头,我给你们好东西。”小鹏急的直摆手。
“你有啥好东西呀?”钟小禾笑眯眯的问他。
结果俩人一低头,小鹏往她俩嘴里一人塞了一块麦芽糖。
“好吃吧,是不是可甜了?咱爹刚才给买的。”小鹏嘴里含着糖,乐的大眼睛都眯了起来,又对钟小安说道:“二姐,咱爹买了两包,咱们吃一包,留一包给你喝完药吃,喝完药吃一颗你嘴里就不苦了。”
钟小安看着眼前瘦弱的小男孩,心底涌上一股热流,烘的她暖洋洋的,摸了摸小鹏的脑袋,“二姐病都好了,不用在吃药了,你留着慢慢吃。”
“都吃,咱们大伙吃。”小鹏懂事比划了一下。
“吃吧,吃没了爹在给你们买。”钟文平看着几个孩子懂事,心里也很熨帖。
“走吧,咱们买肉去,去晚了好排骨都被人挑走了”张氏笑着递过去手里的布包。
四郎走过来接过张氏手里的布包,放在背篓里,一家人朝着肉摊走去。
在相熟的李屠夫家买了几条上好的肋排,又买了一条五花肉,告别了李屠夫,准备去点心铺子。
走着走着四郎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低的笑了起来,钟小安看了看他也跟着笑。
“你俩笑啥那?”钟小禾问道。
“我在想咱家小鹏得吃多少饭才能长成李叔那样。”钟小安想着刚才李屠夫的身材,越想越控制不住笑声。
这下全家都笑了起来,小鹏抬头看着笑个不停的一群人气鼓鼓挺着小胸脯,“我将来一定能长的像李叔一样高大!”
“好儿子,那你可要多吃两碗饭了。”钟文平捏了捏儿子的小脸。
一家人乐乐呵呵的朝点心铺子走,忽然一个人喊了一嗓子。
“哎呦,这不是老三吗,一大家子干啥那,咋这么高兴。”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招呼着。
“啊,王二叔这会不忙啊。”钟文平转过身拱手。
“哎呀,二叔这生意也就那么回事,凑合着糊口,哪有那么多活计忙,你这一大家子是要干啥去?”老头又问。
“我闺女这不是病了吗,刚好点,领着孩子出来解解闷。”钟文平指了指钟小安。
“哎呦,我都没注意看,四丫头这是没事了?看看这小脸红扑扑的,好的真快。”老头瞅了钟小安好几眼。
哎呦你大脑袋哎呦,你个糟老头子,钟小安在心里骂道。
“我闺女命好,鬼门关走了一遭都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张氏语气透露着怪异。
老头细小的眼睛转了转,又堆起一脸的笑,“不是有句老话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孩子的福气在后头那。”
“那就借您吉言了。”张氏冷哼。
老头摆摆手,“哎呀,我就是闲着没事看见你们一家了,招呼一声,你们要去哪快去吧,缺啥布料了就来二叔这,二叔不能挣你们钱。”
“行,那您忙着,我们先走了。”钟文平对老头点点头。
走了几步,钟小禾气哼哼的嘀咕,“缺啥布料也不会上你家买的。”
“就是,贼眉鼠眼的看着就烦人。”钟小安也气哼哼的。
“好了,你们小孩不好背后议论人,知道啥样人以后碰见了躲着点就得了。”张氏拍了拍钟小安的脑袋。
老头是二伯娘王氏的爹,叫王长贵,会一手裁缝活,当年和钟家一起逃难来的,落户之后就在八方镇开了一间小裁缝铺,为人非常市侩。
以前张氏想着好歹也算是亲戚,去哪买布料都是买,正好照顾王家的生意,结果王长贵嘴上说着不挣钱本钱卖,实际比别人家还贵几文,谁也不傻,坑了一回张氏就不再去了。
不提那个恶心人的老头,一家人到了点心铺子,钟小安仔细的看了看,大多是一些绵软噎人的点心,看着没什么食欲。
她一路留心着刚才买东西的价格,对这里的物价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这里的钱一百文是一钱银子,十钱银子就是一两。
绸缎庄买布的时候,张氏拿的是一个小块银角子,伙计用戥子称完找回了四串钱,也就是四百文。
一堆碎布头花了一百多文,主要是细棉布价钱贵,麦芽糖两文钱一包,一包里有十块,五花肉二十文一斤,瘦肉十七文,古代人肚里油水少都喜欢吃肥肉,瘦肉反而便宜些。
看来这里的钱还是很值钱的。
而且她发现这个架空的朝代有点奇特,这里的人穿的衣服像宋朝人的衣服,又很像明朝的。
吃的东西也很全,台子村主要的农作物就是玉米和水稻,只不过水稻产量少,土豆,辣椒也全都有,五谷杂粮基本上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