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安接着擦桌子,钟小香把柜台窗框都擦了一遍,钟小禾拿着扫把出来扫地,姐妹三人把大厅收拾的干干净净。
不多时钟文平扶着钟老爷子,钟文亮扶着里正,身后是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都来了。
钟小安几个赶紧端茶倒水,前后的忙活着。
陆陆续续相熟的人都带着贺礼前来,四郎和小鹏也提前回来帮着干活。
刘明礼也来了,知道钟家明天开业,他可能来不了,今天跟先生请了假,来帮忙。
村子里来了不少人道贺,大概有三十多人,钟文平怕酒席不够,又去订了两桌。
徐猎户一家带着贺礼早早的到了,黑狗子帮着端茶倒水,李氏直接进了厨房干活。
刘郎中陪着钟老爷子待客,刘明月更是手脚麻利的进了厨房。
钟文财下工以后带着王氏和三个儿子来了。
钟小安招呼了一圈,可惜钟小欣没来,还想在她身上试试十六教的招数呢。
厨房里刘老太压抑着怒火,按理说钟文财上工,晚些来正常,王氏在家无事,也不来帮着干活,刘老太怒火中烧,外人太多不能开口训斥,只能压抑着怒火。
天气炎热,厨房里热气腾腾的,钟小安进去了几趟热的一脑门汗,更别提张氏守着灶台干活的一行人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来道贺的人相继都到了,酒楼的伙计拎着大食盒,一趟趟的把酒菜送来。
大厅里坐满了人,钟文平一行人招呼着众人喝酒吃菜,一时间铺子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天色渐暗,来道贺的人酒足饭饱,陆续告辞回家。
铺子里杯盘狼藉,钟家众人收拾干净,没歇着,赶紧把明天开业要卖的东西,提前准备出来。
等一切妥当,已经到了亥时,钟文平带着四郎小鹏住在铺子里,钟家人浑身乏累的回了台子村。
钟小安已经要累散架了,洗漱完,躺在炕上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张氏早早的叫醒两个闺女,直接去了铺子。
娘三个到铺子里的时候,老宅众人已经到了,匾额也挂在了门前正上方,现在正用红绸子包裹着。
钟文平在镇上打听了两天都没买到鞭炮,不到过年的时候,想买鞭炮很不容易,没办法,钟文平借来了两个大锣,准备揭匾的时候敲。
严管家如天使一般,带着两个小厮降临,小厮手里抱着两大盘红纸包的鞭炮。
钟文平万分感激的接了过来,找了两根长长的木杆,把鞭炮绑在上面,钟文亮和大朗一人举着一挂。
听钟老爷子说一声时辰到了,四郎早就准备了火折子,立刻将鞭炮点燃,然后捂着耳朵跑开。
就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炸响,红色的纸片漫天飞舞,像是油锅里的红豆子,舞动着欢快的步点。
震耳欲聋的声音,周围的人们纷纷捂着双耳,爆响声中,钟文平将匾额上的红绸子扯开,露出匾额上金光闪闪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食为天”。
集市街本就人多,又正逢早集,这一番热闹,不仅吸引了行人,还将周围一些摆摊子的商贩都吸引了。
等鞭炮声结束,钟文平站在铺子前,对围观的人群拱手行了一礼,大声的道:“各位乡亲父老,今日我们食为天开业大吉,凡是进店吃饭的人,每人送一碟小咸菜,饭钱超过十文,每人送秘制挂霜花生米一碟,欢迎大家前来品尝!”
铺子三面窗户全部敞开,厨房门帘也被掀开,食物的香气飘散开来。
人群瞬间响起一阵说话声,花生米啊,去粮铺买一斤生的都要三十多文,超过十文就送一碟,虽说不多,那也是级为大方了。
很快有一个男人问道:“真的超过十文就送一碟花生米吗?我看你家铺子就挂了一个带穗的幌子,吃食也不应该太贵,怎么这般大方?”
“对啊,你家送的一碟有几粒?别就有个三五粒吧?”
“是啊,你家有什么新鲜吃食吗?”
钟文平双手下压比划了一下,“各位,我家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铺子,但是我敢保证有几样吃食,是各位在别处吃不到的,花生米一小碟有十几粒,不算多,也是我钟某人的一点心意!”
“十几粒也不少了啊,咱们去尝尝?”
“走,见识一下什么新鲜吃食!”
“你看那是不是严府的下人?”
“我就说呢,看着腰牌就眼熟!可不是吗!”
严管家附在钟文平耳边低语了几句,抬起头咳嗽一声,拱手声音洪亮,“各位,你们没看错,我们都是严府之人,我正是严府的管家,食为天的钟掌柜是我们严府大老爷的兄弟,这块匾额是严府大老爷亲自题的,诸位尽管放心前来品尝!保证有你们没见过的新鲜吃食,美味可口,物美价廉!”
“这钟掌柜什么来头?怎么会是严府老爷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