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铺子的生意稳定了,每个人都做的很顺手,第二天能卖多少东西,也都有了大概,前一天的准备工作就轻松了不少。
钟文平和钟文亮这些天一直住在铺子里,一来可以守夜,二来每天起早磨绿豆等面糊也能方便不少。
钟文富也要住在铺子里帮着多干些活,被钟文平劝了回去,老宅每天的活计也不少,不能都指望钟老爷子一人。
大朗被刘老太勒令在老宅,不许他再来铺子里干活了。
起因是胡氏,自从开业前一天的宴请之后,刘老太就不让她再来铺子,而且铺子里的人手也够了,胡氏活计也做不了太多,她那张嘴只会讨人嫌。
大朗和胡氏的女儿钟巧巧今年才两岁多,也离不开人照顾,胡氏一人在家带孩子,刚开始几天都挺好的,有一天被王氏撺掇了几句,缺心眼的毛病就犯了。
王氏开业之后一直没来过铺子里,钟文财倒是下工了来看过几次,王氏知道了铺子生意红火,可是二房却一点都沾不上,来了铺子两次嘴里一直往外冒酸话,惹怒了刘老太被她一顿臭骂,灰溜溜的离开,再也不敢去铺子里。
回了村子王氏就对胡氏嚼起了闲话,话里话外的挑拨,说三房的铺子生意红火,大房除了读书的三郎,剩下的全都给三房干活。
三房每天白花花的银子进账,一开始也没说个准话能给大房开多少工钱,大房每天累死累活的忙活,别到时候开不了几个钱,那不就吃亏了吗?
这话换成别人也不会相信,偏偏胡氏是个拎不清的。
当天晚上老宅的人回家,胡氏立刻问了出来,还说应该让钟老爷子和刘老太问问三房,让三房给个准话才对。
老宅人都怒不可遏,大朗脾性向来很好的一个人,都被胡氏气的动手,狠狠扇了她两巴掌。
老宅没分家,什么事都是钟老爷子和刘老太做主,就算分家了,还有钟文富和孙氏,怎么也轮不到胡氏一个孙媳妇儿说话。
刘老太一番逼问,胡氏说出是王氏跟她提起的,刘老太叫来钟文财,也不提休了王氏,直接要把二房逐出家谱。
钟文财磕头求饶,拉来王氏暴揍,揍的王氏躺了好几天起不来炕。
刘老太才算绕过了二房,并下令不让大朗去铺子干活,铺子的生意基本稳定,大伙也做的顺手,少了大朗也不影响生意。
大朗不愿,却也不敢多说,只能在老宅每天跟着钟老爷子忙活田地。
胡氏这才知道后悔,又哭又闹,孙氏告诉她敢再闹,立刻将他们二人分出去单过。
胡氏老实了,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大朗被她闹伤了心,对她冷淡了许多,胡氏欲哭无泪,只能背后里咒骂王氏。
这些事钟文平一家都知道,张氏还提出先把工钱商定下来,被刘老太否决了,等铺子开满一个月再说。
钟小安叹息,她怎么就没赶上呢,每次王氏挨揍她的没看见,下次一定要现场观看一下!
至于胡氏,钟小安只能说,她就是一个没长脑子的作精!
张氏不懂,问闺女作精是什么意思,钟小安表示胡氏就是作精,说了等于没说。
张氏猜测应该是人比较傻还能瞎折腾吧,钟小安对她娘比心,赞叹她看人通透。
又过了三四天,铺子里的人流逐渐少了一些,这一天铺子关店盘点,钟小安算了一下,流水是十七两五钱又三十二个铜板,这几天来吃饭的人都在减少,流水当然会降下来。
钟小安没有失落,意料之中的事,铺子里的吃食目前就这些,谁也不能每天都吃她家的吃食,再新鲜的东西也不能每天吃,总要有一个平衡,十七两的流水已经不少了,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钟家人也没有气馁,反而干劲满满的,钟小安早就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他们听了,本就都不是贪婪之人,每天能赚这么多银子已经很满足了。
收拾好准备回家休息,钟文平示意妻儿他有话要说,“这些天我想了一下,咱们都忙活铺子,家里的活计还能稍微顾得上,就是田地单指望我爹和大朗两人实在是太劳累他俩了,不如咱家出钱卖头牛吧?到秋收的时候也能轻松不少。”
钟小安即刻点头,“我爹说的对,买头牛家里人都能轻快不少,以后春耕秋收都能帮上大忙。”
“我看行,咱爹也会养牛,这时节放牛吃草也方便,孩他爹,明个你就去牲畜市挑一挑。”张氏更是干脆利落。
钟文平高兴妻儿都赞同,“行,明儿个我就去,我也不会挑,叫上咱爹,他懂这些。”
“爹,那你和我爷要好好挑,别急于一时。”钟小安怕钟文平过于着急,一头牛也要十几两银子呢,万一挑头病牛,那可就亏了。
“放心吧,有你爷呢!”钟文平还是很放心钟老爷子的眼光,他小的时候钟家也是牛马都养过的,后来一点点的落寞下来,不得以变卖了不少。
“行,你跟我爷商量吧。”话说了,钟文平也明白,无需再多说,她又不懂养牛的事,提醒一下就好。